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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設監獄是731部隊的黑牢籠,是由石井同鄉把持的。井崎們的換嬰行動佈置得很周密,但似乎叫人感到幹得太漂亮了。看一下“731”略圖就知道:藪下所在的野口班是離開口字樓的單獨樓房,每次進出當然要受守衛人員檢查。除非是看管馬魯他的特別班班員,衛兵面熟得不用辨別。
棟居想起了藪下的話,他說他曾二次躲過了特別班班員——可以說是地獄的獄卒——的眼睛。藪下曾說;“翌晨,監獄看守發現嬰兒死了,楊君裡按事先定好的口徑說了一遍,看守毫不懷疑地報告了上司,結果野口班藉口瞭解試驗結果要回了死嬰。”
“毫不懷疑。”——作為特務班班員,這不是太蠢了嗎?棟居覺得這是一個大漏洞。楊君裡的孩子叫“智惠子”,這是按井崎夫人的意思取名的,但井崎夫人生下的死嬰性別藪下沒有說,要換嬰兒,雙方應該都是女的,但藪下沒有說死嬰的性別。
如果井崎夫人生了男嬰,那麼嬰兒替換術就荒唐了。楊君裡的嬰兒死後,看守當然要檢查屍體,一夜之間變了性別豈不馬上露餡嗎?
藪下的話不涉及井崎死嬰性別,當然是為了使人相信換嬰的說法。但是,萬一藪下編了一套謊話豈不……棟居心中的疑竇剎時間象浸了水的海綿一樣膨脹起來。
第十四章 換嬰參與者
第一節
藪下一次又一次地受到棟居的訪問,面對新提出的問題,藪下先是一愣,然後似乎回憶起來了:“對啦,這麼說,當時是同岡本班的技術員一同去的哪。”
“岡本班的技術員?他為什麼一起去?”
“楊君裡已經確定為野口班的連續試驗用體,但女馬魯他的胎兒卻歸病理研究班所用。奧山同岡本班的技師關係很好,他去商量了一下,於是技師叫自己的部下——某技術員參加了換嬰行動。特別班班員的檢查確實很嚴,但遇上死馬魯他,不馬上解剖不行,特別班員對擔任解剖主刀的技術員很客氣,檢查起來也只是形式上應付一下。”
“同奧山關係密切的這位技師,以及那位參加換嬰行動的技術員叫什麼?”
“技師的名字我不知道,技術員叫‘那芨卡澤’。”
“那芨卡澤?少見的名字。字怎麼寫?”
“寫‘馴鹿’,讀‘那芨卡’,我也覺得很稀罕,所以至今沒有忘。”
“知道他的下落嗎?”
“不知道。我同他不是一個部門,換嬰後一直沒有碰到他。‘731’裡面常工作的人有二千多,但相互之間都不知道彼此是幹什麼的。不在同一個部門,就象隔著一個世界。”
“那麼奧山怎麼會認識另外一個世界的技師呢?”
“不清楚。”
“這件事你為什麼到現在才說。”
“我忘了,你一提起,我才想起來。”
“這位岡本班的技師出入特設監獄自由,奧山同這樣的技師關係密切,這不是一件小事。而且,要是奧山不認識這個技師的話換嬰行動能成功嗎?”棟居似乎在責咎對方。
“真對不起,不知道技師的名字,又不知道這位技術員的下落,所以印象比較淡薄。”
“那麼井崎君的胎兒是男還是女?”
“男嬰。”
“這麼說,換嬰行動非岡本班幫助不可。”
“是這樣。”
“調換馬魯他的嬰兒,萬一暴露就是彌天大罪。但是岡本班的技師和技術員肯幫助,這全靠奧山的面子。奧山是少年隊員的教官,為什麼在岡本有這麼大的影響呢?”
“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我理解您不願提‘731’的心情。我們感興趣的只是奧山死亡的原因,怎麼樣?請您協助一下吧。”在這之前,藪下是在四次受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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