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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可能在戰時同日本人結婚,她希望借這次訪日之便會見過去的丈夫以及由丈夫撫養的孩子。她的東京故友無疑就是丈夫或孩子。但是戰後三十六年過去了,昔日的妻子突然出現,很可能給丈夫帶來麻煩,孩子或許也不相信這位不速之客是自己的母親。丈夫和孩子肯定已有了自己的家庭。日夜盼望相見,卻遭到對方的冷待,她當然會悲觀失望。”
“這麼說是自殺?”
“自殺的可能性很大,擔還不能排除謀殺的可能性。說不定楊君裡的出現引起了某人的麻煩,於是下了毒。”
“我認為即使昔日的妻子或中國的母親突然出現,也沒有殺人的必要。戰時在中國的日本人同當地的婦女結婚、生孩子又不是什麼不光彩的事。如果她的丈夫還活著也上了年紀,這種年齡即使出現了異國前妻,也不至於破壞家庭吧。”
“說不定存在著只有當事人才知道的具體原因吧。”
作了種種大膽的設想,仍然分析不岀死亡的原因。作為唯一的線索,檢查了楊君裡的行李,只是幾件替換衣服,一本漢語的日本導遊書,一本日中辭典以及看來是作為禮物的收錄兩用機等,找不到有助於偵破的物件。
偵破會議決定從自殺和謀殺兩方面進行偵察,並訂出以下偵察方案:
―、對上車地點——都立大學附近進行調查。
二、徹底調查旭日飯店。
三、查出日本國內死者想要尋找的人。
四、調查接待人員、農林省、日中睦鄰協會。
五、弄清毒品來源。
六、透過外交途徑瞭解楊君裡的社會關係,找出死者的前夫。
第二節
由於此案一開始就由棟居受理,所以他負責偵察方案的第二項——調查飯店。這不得不使他想起了早先曾辦理過的東京皇家飯店黑人青年被刺案件。那個案子的罪犯是黑人的母親。黑人青年是戰爭的產物,他萬里迢迢從美國飛來訪母,卻被成名後的母親拋棄、刺殺。
這次的案件多少有點相似,可以假設:曾同日本人結為夫婦的中國婦女,三十多年後來日尋找生死離別的丈夫和孩子,但是她日夜思念的丈夫和孩子卻拒絕了她。
楊君裡之死被大量報道,她的丈夫和孩子應該知道。可是他們並沒有露面,令人感到他們對楊君裡的出現十分反感。據說楊君裡在中國沒有親屬,那麼住在日本的丈夫和女兒就是她唯一的親人。可是她臨死時卻沒有親人守在一旁送終,而是在出租汽車裡痛苦地掙扎,最後慘死在警察署中。棟居覺得她死得太悲慘了。不管是自殺還是謀殺,一定要弄個水落石出。若是謀殺一定要查出兇手;如果是自殺也要弄清原因,以慰死者亡靈。這種偵察得悄悄地搞,但至少要把遺體交給她的日本親屬,不然她只能葬入無人祭祀的外國人墳地。她是熱切盼望來日本的,怎麼也想不到會死在日本。她有丈夫和子女在日本,總還不至於無人祭祀吧。“決不會讓她無人祭祀!”棟居自言自語地說。
棟居現在最惦念的是出租汽車司機送來的檸檬。在偵破會議上檸檬沒有受到重視,大部分人認為這隻檸檬是其他乘客丟下的。即使是死者的也算不上什麼重要線索。婦女帶著檸檬是很普通的事。但是,棟居還是認為死者帶這隻檸檬有些蹊蹺,總覺得這檸檬裡隱藏著重大線索。檸檬成了他的心病。檸檬到底意味著什麼呢?
棟居再次走訪了旭日飯店,調查的重點是死者有無來訪者及電話。
楊君裡一行的參觀團五月十五日到達日本,在該飯店住了二天後,到日本各地參觀了兩週,然後在五月三十日再次回到該飯店住宿,就在當天晚上,楊君裡死了。如果有人來訪,那一定是在開頭的兩天或再次住宿的五月三十日。飯店方面說除了參觀團的東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