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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和李佳薇一塊入選了國家二隊,全國級賽事、世界級比賽,總有機會打哭她!
可這方長的來日,怎麼就沒了呢。
1996年國乒開始養狼計劃,新加坡女隊來京挑人,一眼看中小張,想打包帶走,這時候小張的啟蒙教練趕緊跳出來阻止:“這個小孩不行!這個以後會是世界冠軍的!”新加坡教練轉頭問問少年隊裡的女二號李佳薇,也就想碰碰運氣,小李還真就答應了。
小張在心裡兀自發狠,咱全國還沒對過就直接跳世界了是吧?行啊,以後遇次打次遇次打次遇次打次……看了那個將走的人的笑心裡終究空了一下,說了句多保重。
張怡寧選入國家隊時還頗費了一番周折,主要不是因為成績,而是因為她在一次綜合測試中【心理】部分有一項得分明顯偏低,當時有教練以此為由極力反對她進國家隊。
……心理素質有問題的小張是怎麼長成泰山崩於前面色不改的老張的啊!
文化課老師在黑板上板書: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
“第三局張怡寧同樣沒給對手任何機會,以擅長的弧圈快攻拿下了第十一分!”老張聽著解說,茫茫然掃視賽場。明明是期盼了很久的地方,真正站上來卻總覺得少了什麼。
少年時以為會在國際賽場上很快到來的重逢並沒那麼容易。在二隊獲得不了參賽資格,即使進了一隊機會也多是前輩們的。成了兩國數一數二的選手後,彼此都有狀態不穩定的時候,又或者因為傷病、抽籤因素不能碰面,兜兜轉轉就是七年。
看到這次世乒賽的對陣表後的日子,老張的心裡只剩下訓練了。對運動員而言,每天的午睡十分重要。老張中午一合上眼就看見球帶著金邊兒就過來了,抬眼去看對手的樣貌,卻怎麼也看不分明。
結束了一天的訓練,筋疲骨乏得倒是很快就入睡,可一個星期有三天都夢見乒乓球,老是夢見跟人打比賽。做夢贏了吧?覺得自己的好多技術沒打出來,不滿意!而且又不是拿的世界冠軍,不滿意!做夢輸了的時候,感覺怎麼練得這麼多東西沒用啊?特惋惜!
夢見什麼都覺得不滿意,那自己想要的又是什麼呢……睜眼看著巴黎的天花板,老張起身去了賽場。
張怡寧看著桌對面的福原愛,壓緊了眉:結果你就輸給這麼個不到十五的小孩兒
自己連個背影都沒看著。
扣死最後一拍子,張怡寧零封福原愛。
老張轉身就被觀戰的楠姐揉亂了一頭短毛,還捏了捏腮幫子“你就不能讓兩個……牙都咬碎了吧?”
瓷娃娃比賽完鞠了一躬就在場地裡哭得喘不上氣,王楠走過去蹲下,一下一下拍著小孩子的背,費了半天勁才聽明白帶著哭腔的磕磕絆絆的東北話夾雜著日語表達了個什麼意思,“王楠……姐姐,我是你……的球迷,給我籤個……名好不好……?”“好啊,但你得先給我笑一個。”小孩兒抬起埋在懷裡的頭,僵了。
張怡寧用一根手指揩了揩頭上的汗,看著場內暫時不想離開。到底是為什麼呢,那個人在和小哭包一樣的十五歲,舍了故國的一切遠赴新加坡。
汗水砸在球拍上碎開,像是誰的眼淚。
2004年雅典奧運會結束後,福原愛由日來華,加入王楠所在的遼寧本鋼乒乓球俱樂部。
離去與前來,大概都是為了和某個特定的人,出現在同一個賽場。
作者有話要說: 一句話總結:段子是真實的,心理活動是腦補的。
楠姐老張雙星閃耀相愛相殺那些年,是終將被世人忘卻的,也是我回不去的時光。
☆、交替
雅典奧運會結束後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媽都回了各自省隊,新老隊員一同訓練征戰乒超聯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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