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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頭,就見沈紫言默默的望著自己,杜懷瑾笑了笑,回身攬住她,“你不用太擔心,皇上雖然有這個意思,可是一時半會也不會昭告群臣,或許等到七皇子之事一了,皇上就改變心意了也說不準。”
沈紫言熠熠的盯著他,“爹那邊,怎麼說?”
第三百零一章粉墨(六)
杜懷謹面色平靜,“爹已經決意淡出朝野,日後這些事,爹讓我全權做主。這次,爹也是一言未發,並未多說什麼。”
沈紫言嘴角微嗡,終究是沒有說話。
福王雖說是年近五十的人,可精神頭極好,並沒有一般老人日暮西山之感。想來想去,沈紫言就覺得如今福王的心灰意冷和杜懷瑜之死脫不了干係。不僅是福王,就是福王妃,這些日子,精神頭也不比從拼了。
看來杜懷瑜的死,已經成為了一根刺,死死卡在人心中。唯有希望時間過去,這傷痛會慢慢淡去。
杜懷謹眉頭又擰了擰,“海禁一事,我始終覺得不妥,只是現在皇上威信未立,初次便碰了釘子,日後更是難行,少說也只得先應承著,日後再好好說。”沈紫言也明白他的意思,現在問題的關鍵不是海禁是非,而是皇上能否在群臣面前樹立君威。
可是君威不是一兩日便樹立起來的,更何況今日皇上若是開口禁海,它日要想改過來,那也是不容易的事情。詔令最忌諱朝夕更改,臣子也最忌牆頭草兩邊倒。
沈紫言就思付著說道:“雖說現在君威待立,可無論是你還是我父親,都覺得不可禁海,若是一味為了樹立君威,日後難免有更為不好的影響。既為人臣子,就該風光霧月,哪怕明知不得皇上喜歡,也該實話實說,這才是對社稷有利。怎可為了一人喜好,明知詔令有不妥之處,卻還是應承?”。
她說的,也不無道理。
杜懷謹沉吟了片刻”陷入了沉默。現在皇上初登基,百廢待興,正是大展身手之時,若是此時臣子們都應承,日後未免養成偏聽偏信,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習慣。杜懷謹也是為七皇子報仇心切,才一時矇蔽了雙眼。
沈紫言看著他思索”知道自己的意思他已經明白了,也就繼續勸說:“你和皇上私交甚深,何不趁此機會私底下和皇上說說?”杜懷謹洗然大悟,點了點頭,“正是該如此”我也是一時想差離了”
沈紫言就抿著嘴笑,“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呢,更何況是人,你從戰場才回來幾日,難免有此精力不濟”杜懷謹有一到那的動容,將她攬在了懷中,低低的笑道:“難怪有人言,娶妻娶賢,今日我得此賢妻”再別無所求了。”
沈紫言心中一暖。
她也有任性的時候,可是夫妻雙方,本來就是要互相扶持,互相包容。
事不宜遲,杜懷謹整了整衣裳,立刻就出府進宮。這時候卻見阿羅急匆匆跑了過來:“夫人,禮部來人了!”沈紫言微微一愣,“怎麼回事?。”阿羅上氣不接下氣的喘道:“說是三少爺已經被立為世子了!”
一陣沉默。
沈紫言微微領首,“我知道了”說完”便欲起身換上正服出去迎接禮部官員,卻聽阿羅在門外說道:“夫人,王妃已經接下公文了,讓您安心養著,不必出去奔波。”沈紫言大腹便便的,也的確是不好出去迎人”也就點了點頭,不再堅持。
禮部的公文已經下來了,即日起杜懷謹就是福王府名正言順的世子了。
可是沈紫言並沒有多少歡欣之意。
想必杜懷謹心中也沒有歡喜。
沈紫言暗暗嘆了口氣。
倒是三房的院子裡,上上下下,人人歡喜,見了面,也都是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來。只是見著杜懷謹和沈紫言這兩個當主子的沒有旁話,也都不敢太過,但見了別房之人,也都覺得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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