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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妍濃聞言，期待地看著他，雙眼亮晶晶的。

不過季玉竹兩人正愁著怎麼說服對方，都沒注意到。

顧辰連連拍桌：&ldo;胡鬧胡鬧，就算如此，名聲毀了哪家娘子還敢嫁你?&rdo;

&ldo;先生，這個就扯的有點遠了。重孝雖然過了，我還要服三年喪，要三年後才能論及嫁娶呢。&rdo;

&ldo;……&rdo;顧辰啞言，才想起這個心愛的弟子尚在孝中。

罷了罷了，暫且隨他心意吧。

&ldo;注意大防，交往不可過密。&rdo;忍不住又叮嚀一句。

&ldo;欸，曉得了!&rdo;季玉竹笑眯眯答應，&ldo;保證不讓漢子靠近我三尺內。&rdo; 食指、中指、無名指併攏舉起表示決心。

顧辰望了一眼他眉心殷紅的血痣，微微嘆了口氣。

季玉竹見他鬆口，忙轉移話題：&ldo;先生，我這次來，主要是想問問開私塾的一些情況呢。&rdo;

&ldo;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你在信中也說的不明不白的。&rdo;

&ldo;學生不想繼續考功名，想找點營生度日。但是呢，學生既不喜歡務農，又不喜歡行商，唯對書籍閱讀尚有幾分喜好，就打算開個私塾給小童開蒙。&rdo;季玉竹大致解釋了一下。

對於繼續考取功名一事，顧辰早就與季玉竹經過多次討論，自然知道他志不在此。嘆了口氣：&ldo;如此也好，總比你渾渾噩噩度日要好。&rdo;

這麼多年，他早就看出季玉竹懶散的個性，要不是沉重的徭役賦稅懸在腦門，估計他也不會耗費如此心血考取秀才的。

結果他的努力剛剛得來結果，能被免去徭役的人卻……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ldo;先生，您在信上說，秀才以上功名可設館，但要選分類，是有什麼講究嗎?&rdo;

&ldo;私塾分蒙館跟經館。蒙館的學生由兒童組成，重在識字開蒙，秀才以上皆可辦立;經館的學生多是少年或成年人，主要是為了舉業，這個主要是舉人或是致仕官員辦立。&rdo;轉而調侃，&ldo;當年你入學，真真是我這館裡年齡最小的了。&rdo;繼而感慨，&ldo;如此天賦，可惜了……&rdo;

季玉竹見他又要感慨，忙打斷：&ldo;先生，那我想開個蒙館，要去官府報備登記嗎?&rdo;

&ldo;那倒不用，不過需要給縣城各私塾投貼，鄉塾家塾等就不需要另行投貼，他們也不收貼。&rdo;

季玉竹瞬間意會。

不就是拜碼頭嘛。

第10章

姜衛衍這幾天收到訊息，今天會有一批物資送進山。

用過早飯把季玉竹送回去，他就出城了。

帶著陳慶等人翻到澗尾村後面山林，安靜地等著運送物資的人。

今天他們一定要找出他們的窩點所在。

茫茫山林，錯過這一次，下一次估計就要等夏糧入倉了。

時間太長，容易生變。

靜候不過半個時辰，負責前哨的向毅生氣喘吁吁的來報。

&ldo;來了，有幾個人進了澗尾村，都在河邊等著。&rdo;他喘了口氣，&ldo;看來這幫兔崽子真的是走水路，難怪一個多月都查不到一點痕跡。&rdo;

&ldo;看得清樣子嗎?&rdo;

&ldo;太遠了，看不清。&rdo;撓撓頭，向毅生有些不好意思：&ldo;河岸邊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