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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年謝昱還在上學的時候,一個專案告一段落,老師和學長們也會有相約前來農家樂放鬆的聚會,西壩水庫對於本地人而言實在是一個太過耳熟能詳的地方。
西壩水庫只有南岸可以垂釣,每個釣位分的清清楚楚,前去釣魚的也大多都是修身養性講道理的人,不過這些垂釣愛好者可不會拉著一框魚去早市處理,更有可能會做出這樣舉動的應該是承包著北岸那一大片私有魚塘的農家樂老闆們。
謝昱方向盤一打順著紙鶴不停敲擊玻璃的方向開過去。
斯辰這個年輕貌美的小神棍總愛做些與本職算命一途不太相干的小玩意,譬如駐紮在行政大隊資料庫的小紙人,以及謝昱這次用的尋物之法。
陸焚用兩隻後腿穩穩噹噹地站起來,前肢扒拉著車窗向外看,風帶來空氣裡一絲難言的鮮腥味兒,讓陸焚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這味道不正常。」陸焚抬爪子揉了揉濕漉漉的鼻頭。
「這味道代表妖氣,和鬼怪陰煞之氣不同,妖在如今社會已經變得非常稀少,建國後更是不能成精。」謝昱一邊開車一邊叮囑陸焚,「能夠活到現在的妖不是大妖就是身份特殊,還有些在有關部門屬於妖類保護生物,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輕易招惹。」
陸焚不以為然,哼道:「怕什麼?水產品撈回家還能麻辣燒烤一鍋燴。」
「怕打了小的來了老子,打了老子,來了後面老不死的老祖宗。」謝昱涼涼回答,「到時候你出去一打打一窩,打完你也就暴露得差不多了,回頭就是妖魔鬼怪把你燴一鍋吃上一頓十全大補貓肉涮火鍋。」
「而且作為一個良民,我不想被敲門查|水錶。」
還是因為迫害妖類珍稀保護生物被查|水錶,那群妖一個個的護短又不講理,謝昱真的不想和他們再打一次交道。
紙鶴在經過一處農家樂的時候瘋狂用翅膀拍打前擋風玻璃,謝昱皺了下眉,將車子開進了這家裝修和周圍相比多了幾分雅緻清淨的小院。
謝昱下車,繞過來開啟副駕駛的車門,先讓大搖大擺的陸先生跳下來才鎖了車。
小院的夥計聽見動靜迎出來:「先生,需要幫您拿什麼東西嗎?」
謝昱擺了擺手:「不用,我就是過來散散心住兩天,聽說最近這有燒烤聯誼會,過來湊個熱鬧。」
過來這一路上各種海報宣傳欄都在宣傳這次的大型京郊聯誼會。
聯合舉辦活動的各大農家樂也因此客房爆滿生意興隆。
「這不是正巧嗎!剛有個預定了房間的客人說來不了,要不是這您今晚逛遍附近都沒有空房的。」那小夥一聽就笑了:「最近來的都是沖這個!人多著呢!您這麼帥還是單身那可說不過去,保管脫單!」
陸焚在一旁原本十分矜持地巡視,一聽這話直接一個助跑噌得一下竄上了謝昱的肩膀,跟圈地盤似的用黑色的尾搭在謝昱的脖頸上。
不僅那小夥嚇得往後倒仰了一下,饒是習慣了陸焚這種行事的謝昱也被突然的襲擊弄得往前趔趄了半步。
自從那個吻之後,陸焚表現得越發黏著謝昱,有時候尾巴卷著活像是貓科動物圈所有物佔有慾十足,但是當謝昱有意無意探究時,卻從陸焚的眼裡看不到一絲一毫的感情湧動。
嬉笑怒罵,拌嘴賣乖,那雙鴛鴦眼裡面似乎永遠都不會出現暗潮洶湧的感情波動——只除了那次在洗手間的失控。
然而那個吻又好似只是這人盛怒之下的捉弄與小報復,不帶有一絲一毫的旖旎。
這個人惡劣地行事之後坦然全身而退,只留下謝昱一個人心煩意亂,百般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