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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部手術交給胡人醫生來做的例子。
在隨鑑真和上來日本的三位特殊成員中,最值得注目的當屬胡人如寶。
瞻波的善聽和崑崙國的軍法力來到日本以後的事蹟鮮為人知。雖有傳說軍法力製作佛像,卻沒有確實證據。包括如寶在內,這三位特殊的成員在東渡日本的團隊中還算不上重要成員。
《唐大和上東征傳》中列舉著鑑真的隨行人員:
相隨弟子,揚州白塔寺僧法進、泉州超功寺僧曇靜、台州開元寺僧思託、揚州興雲寺僧義靜、衢州靈耀寺僧法載、竇州開元寺僧成等十四人,藤州通善寺尼智首等三人,揚州優婆塞潘仙童、胡國人安如寶、崑崙國人軍法力、瞻波國人善聽共二十四人……
一共二十四名成員,但文獻在前十四人處告一段落。這是否意味著這十四人是弟子——至少是直系弟子?而對於其餘十人,似乎採用降格的表述。
而且這段記述並未全部列舉二十四人的名字,包括十四名直系弟子也是如此。也沒有記錄見於其他文獻中的揚州白塔寺惠雲、婺州的仁乾等人的名字,也許名列其中本是一種榮譽。能肯定的是,至少在表述上是有所區別的。
從上述記載可知,胡國人安如寶在鑑真一行中,屬於所謂的第二梯隊。然而成為唐招提寺事實上的後繼者的正是這位如寶。來日本之時名列下等,或許因為他年齡尚小。
據《日本後紀》的記載,如寶逝世於弘仁六年(815),享年八十四歲。由此可以推算如寶在二十二歲時隨鑑真離開中國,較之常年陪伴鑑真的弟子們,的確非常年輕。
也許鑑真考慮到抵達日本後的長久之計,深感讓年少有為者同行的必要。這時鑑真自己已經年過六十,常年以來隨行的弟子們也都不再年輕。
今後將前往一個陌生的國度——日本,開始新的宗教事業。而身邊的弟子們習慣的是唐朝的生活,對他們而言,在未知的土地上開展新的活動似乎有些晚了。
今後在日本的土地上,他們也許很難適應。
鑑真一定非常擔憂吧。
就算身邊的弟子們能夠協助鑑真在日本的宗教活動,但就承擔後事而言,他們似乎難於勝任。託付後事,必須找更年輕的人。
需要的是既熟知唐朝的生活,又不會因留戀之心而放不下過去年輕人。可以想見,鑑真正是考慮到這一點,才會讓像如寶那樣優秀的青年僧人同行。《唐大和上東征傳》中把“安如寶”寫作“安寶如”,“安”是姓氏。保留著俗姓,說明如寶還未正式受戒成為僧侶。其他門弟自法進以下,名字前都沒有寫姓氏。
五 唐招提寺的西域氣息(5)
胡國人安如寶是來到日本以後才正式受戒成為僧侶的。為他授戒的正是師父鑑真和上。
抵達首都奈良兩個月後,鑑真在東大寺大佛殿前為以聖武天皇、皇后、皇太子為首的四百人進行了授戒儀式,如寶也是其中之一。
中國人把塞外民族總稱為“胡”,意義相當於日語中的“ebisu”。
雖然也有像“東夷”、“西戎”、“南蠻”、“北狄”這些詞,以不同的方位來稱呼外族,但“胡”卻有所不同。所以,要問與鑑真和上同來的年輕人安如寶是哪裡人,光說是胡族人不足以判明,只可確定他不是漢人。
也有一說,認為如寶是朝鮮人,如《招提千載傳記》的記載。
不過,關於“胡”這個稱呼,說是塞外民族的總稱,但因時代不同,用法也各有傾向。
在秦漢以前,比如在“胡服騎射”這個詞中,“胡”主要指匈奴。而唐代所說的“胡”多指西部的塞外民族,西方天竺的佛教被稱為“胡教”,佛陀是“胡神”,“胡商”則多指波斯商人。李白有一首著名的《少年行》,詩中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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