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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既然不忍，那邊就此過去了。隨後我會向道臺大人和縣令大人稟明情況。&rdo;林慕拍拍她的肩頭，安撫道。

&ldo;多謝夫君。&rdo;月婉輕聲道謝。

一到林府，林慕便到前廳與林尚勛議事了，月婉尋思著應當將今日的所見所聞與常芷瑤通個氣，便轉身朝玲瓏軒走去。

常芷瑤氣色較前幾日好了不少，她起身迎了迎月婉，道：&ldo;聽聞少夫人到縣衙去了，不知可還順利？&rdo;

月婉笑著回：&ldo;順利的，這就是過來跟芷瑤姑娘說說呢。&rdo;

她將方才在衙門裡發生的事跟常芷瑤講述了一番，末了加了一句：&ldo;那錢頌良恐怕要關上幾年，芷瑤姑娘你有何打算？&rdo;

問罷月婉又覺得不妥，這麼問就像是要趕常芷瑤走似的。她只好歉意地說道：&ldo;芷瑤姑娘，我並非要催你離開玲瓏軒，而是想著畢竟你先前與錢頌良……&rdo;

&ldo;無妨，&rdo;常芷瑤寬慰月婉道，&ldo;我知道你是熱心腸的人，先前不明白，不過這些日子也懂了，你確實心地純良。雖然留我在此的目的並不簡單，但也確確實實是幫了我的。我常芷瑤雖然出身不好，但還不至於好壞不分。&rdo;

月婉心裡敞亮了些，&ldo;那就好。&rdo;

&ldo;其實就算你今日不來，我也是要去尋你的。&rdo;常芷瑤起了個話頭，又接著說了下去，&ldo;我雖曾懷了錢頌良的孩子，但那並非我自願。&rdo;

&ldo;可你卻在錢頌良大婚當日攔了花轎，那又是為何？&rdo;月婉蹙起眉頭，&ldo;芷瑤姑娘，不瞞你說，以我這些日子對你的瞭解，你恐怕根本不屑於去爭名逐利，更不會覬覦區區一個錢家少夫人的位置。你那樣拋下臉面地委屈自己是何苦呢？！&rdo;

常芷瑤沒想到月婉看得這樣透徹，她垂下眼眸，沉默了片刻又抬起頭看著顧月婉，問道：&ldo;少夫人，你收留我在此，除了心善之外，是不是也想鬧清楚我和林慕究竟是何種關係？&rdo;

自己隱秘的心思被常芷瑤如此直接地戳破，月婉多少有些面子上掛不住。她不由得紅了臉，頃刻間低下頭，不太敢與常芷瑤晶亮的目光對視。

第75章 關係

常芷瑤輕笑道：&ldo;到底還是小女兒心性，被人看穿了就低著頭不說話，也不知林慕是不是就喜歡你這樣嬌羞溫婉卻又深明大義的女子。&rdo;

&ldo;呵……&rdo;常芷瑤接著說道，&ldo;你回門那日大雨，酒兒半道上將林慕攔了下來，是因為我被錢頌良強迫了。&rdo;

月婉驚出一身冷汗，萬萬沒想到會是這種隱情。要知道，雖是身在青樓，但終究是個弱女子，遇到了這種事難免驚懼憤恨。哪怕事情已經過去了，但每回想一遍恐怕都像凌遲一般痛苦。可現在常芷瑤的語氣，竟然像是在講別人的事情。

&ldo;芷瑤姑娘，這些傷心往事便不再提了吧。&rdo;月婉輕聲說，她不捨得芷瑤這般自我折磨，&ldo;你與林慕，我深信並無其他私情。過去的事我不再問了，也斷然不會壓在心頭。&rdo;

&ldo;你我同是女人，不必遮遮掩掩。我既然願意說與你聽，那便是心底做足了準備，你不必顧慮。&rdo;

原來，早年間常芷瑤還只是挽香的掃灑丫頭。那時林尚勛和林慕偶爾會順著客商的意思到挽香樓談生意，如此一來一往，常芷瑤便認識了林慕。她不由自主地將心思傾注到了林慕身上，整日裡盼著能多見見林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