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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長老爺爺。」樂岑感激地望向樂宇靖,輕聲道。
樂宇靖慈祥地望著樂岑,捋捋鬍鬚,又望向其它四位長老,「依諸位之見,該如何罰他?」
「不罰。」
「唉,這大過年的,說什麼不吉利的話呀,不罰不罰!」
「不可罰。」
「沒那個必要。」
見四位長老意見統一,樂宇靖笑眯眯地望向樂顏培,「老夫也認為不該罰,既然如此,小岑就沒什麼是了吧?可以走了吧?」
樂顏培擠出一個一個笑臉,咬牙道:「沒事,可,可以走了!」五位長老剛剛完全將他排擠在外,五人自顧自地就將樂岑給定了無罪,不該罰!生氣,憤怒!可又能怎樣呢……族中大部分權利都在五大長老手中,自己……只要等著群老不死的死了後,權利自然就回來了!
樂岑本以為自己會被罰,已經做好了被罰的準備,卻沒想到長老們竟然幫自己逃過一劫!比起那個偏心的父親,長老們竟然對自己如此寬容,讓他感激不已。
「小岑啊,起來吧,快過去,馬上宴會就開始了,去好好準備準備。」樂宇靖道。
「是,謝長老爺爺。」樂岑對長老們恭敬地拜了一拜,起身想走。卻不料雙膝一陣刺痛,直直跪了下去。「嘶……」樂岑小聲地抽氣,突如其來的疼痛讓他皺緊了眉頭,他雙手撐著膝蓋,想要讓自己站起來。
「小岑,這是怎麼了?」樂宇靖關切地問道。
「謝長老爺爺關心,我沒事。」樂岑對樂宇靖扯出一個笑容,緩緩起身。豆大的汗珠從額角劃下。怎麼可能沒事?樂岑揉揉膝蓋,想緩解一下疼痛。
自去年被罰跪了一夜的祠堂,寒氣入體,每逢陰雨天,雙膝便會隱隱作痛,冬天更甚。
樂宇靖見此也不再多說,揮手讓樂岑退下。
樂岑緩緩走到偏廳,悄悄尋了處坐的地方,慢慢坐下。剛剛因打傷樂李氏,偏廳沒有之前那麼熱鬧,但樂岑走進來也沒讓人注意到。
坐在椅子上,樂岑長長舒了口氣,坐著雖不能緩解疼痛,卻也比站著好。擦了擦額上的汗珠,樂岑嘆了口氣,內衫已經被汗水浸濕,黏在身上極其難受,早知如此,不來也好,來了也是自己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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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家的除夕夜極其熱鬧,院子裡燈火通明,廚房裡一刻也不停地準備菜餚,而在正廳中眾人也是把酒言歡,女眷們在偏廳同樣也很熱鬧。
「聽聞樂鑫天賦過人,何不讓他來演奏一曲?」不知是誰開的頭,眾人開始紛紛附和。
「是呀是呀,樂鑫修的可是一個叫羽泠(1)之法,將來可是有大出息的!」
「果然虎父無犬子啊!」
……
坐在席上的樂鑫有些緊張,無措地望向樂顏培,畢竟也只是個十四歲的孩子,被這麼多人「圍攻」,本能地望向父親,向他投去求助的目光。
樂顏培卻沒有注意到樂鑫緊張,他被眾人誇得有些飄飄然,笑著抬手虛壓了一下,「既然大家都這樣說了,小鑫啊,來,給大家露一手!」
樂鑫連忙起身,走到樂顏培身邊,取下別在腰間的陶塤,「晚輩獻醜了。」
雖說塤的音色幽深、悲悽、哀婉、綿綿不絕,不覺使人平添幾分愁緒。(2)在除夕之夜吹塤,的確不是件討喜的事,但長輩們要求,樂鑫也不得不從。
低沉的樂聲漸漸響起,熱鬧的大廳,年味正濃,樂鑫卻也是有點功底,用了一首《年》,將眾人折服。《年》本就是喜慶的樂曲,節奏輕快活潑,用塤將這首曲子吹出來,並且要感染所有人,讓所有人感受到過年的氣氛。樂鑫,的確也下了大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