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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樂岑第一次在這麼多人面前演奏羽泠之曲,莫名的,有點緊張,而眾人的反應也出乎樂岑的預料。他沒想到,竟能收到這麼多人的稱讚。要知道,在樂家,即使他吹得再好,真心實意稱讚誇獎他的人也沒有幾個。他們要麼畏懼樂顏培的威嚴,要麼有求於樂李氏,要麼就厭惡音凝之術,總之,對於樂岑的演奏,樂岑能帶給他們驚艷,卻不能讓他們真正地誇讚。
「阿岑,你還好嗎?」相對於眾人的興奮,樂笙還是特別緊張。
這時,蘇卿突然出聲:「那位吹笛子的小友,和他旁邊那位,隨我來。」
眾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到樂岑和樂笙身上。樂笙拉著躲在身後的樂岑,面色如常地朝蘇卿走去,蘇卿也叫了人來代替他的位置,帶著二人朝裡院走去。
「坐。」蘇卿將二人引導屋內,笑眯眯地說道:「樂笙,終於接到弟弟啦。」又二人打量了一番,「嗯,不錯不錯,看樣子這陣子你們還沒吃什麼苦。」視線又落在二人交握的手中,面上閃過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隨即,蘇卿又正經地說道:「你們二人來是有什麼事?」
「師伯,請您給阿岑看看,他中了樂家的蠱。」樂笙正色道,「晚輩無能,不知道這蠱是什麼來歷,也不知該如何解開,只有來勞煩您和師傅了。」
樂岑看看樂笙,又看看蘇卿,一言不發。
這就是哥哥的師伯嗎?看起來一點也沒有長輩的樣子。哥哥和他關係很好嗎?那,哥哥和他師傅又是怎麼樣的呢?好想知道,知道關於哥哥的一切……
樂岑只是出了一下神,很快回神,禮貌地叫了一聲「蘇前輩」。
「嗯。」蘇卿應了一聲,又示意樂岑伸手。
白白淨淨的手臂,甚至能看到青色的脈絡,由於天氣原因,即使在這燒了碳的屋子,樂岑的手如同冰塊一般。
「嘶——」剛觸到樂岑的手,蘇卿輕輕皺了皺眉。
「怎麼了,師伯?阿岑……」樂笙握緊了樂岑的右手,一看蘇卿神色變了,立刻緊張地問道。
蘇卿只是擺擺手,打斷了樂笙的話,又替樂岑把了一次右手的脈。檢查了他的舌苔,看了看眼睛。
「仔細說說蠱發作時的感受。」蘇卿頓了頓,加了一句:「從最開始發作時說起。請務必說得詳細一些。」
樂岑聞言抬頭看了樂笙一眼,又垂下眼瞼,沉思了一會,似乎終於下定決心,輕聲道:「最開始是從丹田開始疼痛,然後一直延伸到四肢。最初疼時指尖發麻……」樂笙突然攥緊了樂岑的手,阿岑,從來沒有和我說過這些……阿岑,到底瞞了我多少事!
「後來,逐漸到手指,手掌,現在已經到了手腕,能明顯感到雙手無力。不過最近,來了天山,天氣太冷了,蠱蟲不太活躍,相比以前要好多了。」樂岑平靜地說完,卻見樂笙轉過了頭,不和樂岑對視。
阿岑,哥哥希望你能好好的,但也希望你有什麼困難能讓哥哥知道,哥哥一定會儘自己的全力來幫你的。哥哥不想讓你獨自承受這些……你已經離開樂家了,不再是一個人了,哥哥也希望你能撒撒嬌,能和哥哥一起……
「把你們之前的藥方拿來,還有他治風濕的一併拿來。」蘇卿對樂笙說完又轉頭看向樂岑,「除了藥,是不是還有什麼方法能緩解疼痛?」
「是。樂家的羽泠之曲,會讓蠱蟲稍微平靜下來,但音凝之曲反而會加劇蠱蟲的運動。」
「羽泠?音凝?那是什麼?」蘇卿難得對樂家的絕學產生了一絲好奇。
「是這樣的,樂家人會根據天賦,來選擇學習的心法。
羽泠之術是救人之術,聽說祖上有羽泠之曲讓人起死回生的傳說,真偽無從考證,但羽泠之術配合大夫治病,是事半功倍。但修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