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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法法回過神來，笑道：「好，謝謝。」摸了摸口袋，好像沒帶零錢。

小哥擺擺手，「問句話而已，不用小費。」

厲法法幫小哥按電梯，讓他方便搬行李，知道電梯上去，她才走到大堂。

厲法法走向路笠，路笠背對著她。

知道路笠一直在等她也不說，厲法法有點愧疚，但又很高興。

這種待遇，應該比朋友好了……那麼一點吧？

厲法法的初戀是在高中時，哎，現在想來，根本不算初戀。

她跟著媽媽在國外讀書，國外的高中挺開放，她看到有個同學身高腿長，穿衣服特別好看，於是就問他有沒有女朋友。對方說沒有，她就說，那我來做你的女朋友吧。

其實，她只是饞他的身子……她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給那男生搭配衣服。男生是個典型的衣服架子，徹底滿足了厲法法的打扮欲，比芭比娃娃好玩多了。

每次約會，厲法法都是因為可以打扮男生而雀躍，從來不是單純地因為可以見到那個人而高興。

後來，男生投降了，他怎麼說著，「fafa，我想我們還是當朋友吧，因為你，我這輩子都不會再想和女人逛街了。」

當時他一副崩潰乞求的樣子，逗得厲法法好笑又愧疚。

厲法法最後請他吃了一頓中式大餐，是她好朋友的媽媽做的。

男生後悔極了，「如果我知道你有這麼好手藝的阿姨，我剛才就跟你談條件了。」

其實他們倆的相處方式，真的只是可以放鬆自在相互插科打諢的朋友。

和現在她即將見到路笠的心情完全不一樣。

和路笠的相處，她也是存了一點小心思的。

厲法法腳步輕輕地走到路笠身後，正想突然拍一下路笠的肩膀，嚇一嚇他。

沒想到，路笠反倒突然回過頭來嚇了她一跳。

路笠的眸子裡藏著笑意，臉上卻正經：「來了？」

厲法法拍拍胸口，心仍怦怦直跳。

「嚇到你了？」路笠眨眨眼睛，「不好意思。」

厲法法放下手，張了張嘴，最後還是說了實話，「應該是我不好意思才對，我本來是想嚇嚇你的。」

她的臉上沒有半點惱怒，全是開玩笑的樣子。

路笠也說了實話，他修長的手指指向玻璃：「我都看到了。」

厲法法恍然大悟，「啊，原來是這樣啊。大意了。」

她遺憾的神情實在明顯，路笠的心裡，不知為何，也有點遺憾起來。

厲法法粲然一笑，「下次，下次一定嚇到你。」

抬起的下巴，昭示著主人滿滿的信心。

路笠淺聲答道：「好。」

厲法法像是了了一樁事，這才換了話題。

「在去酒吧之前，我想先去換個髮型哎。」厲法法扯了一撮頭髮出來，臉上一副不怎麼滿意的樣子。

「行，吃完東西帶你去。」路笠自然沒有拒絕。

厲法法的肚子適時發出咕咕的聲音。

她笑了起來，「走吧，我肚子都抗議了。」

厲法法第一次來小巷子裡吃東西，這幾天她要不就是在酒店解決三餐，要不就是在街邊的便利店隨便買點吃的。

她自己走在街上時，從沒發現這種古色古香的小餐館。

「路笠，你真是個優秀的導遊，這麼好吃的東西都被你找到了。」

這頓午晚餐，厲法法都吃撐了。在去做髮型的路上，厲法法慢慢走著消食，嘴上還不停稱讚路笠。

路笠轉頭看了一眼厲法法饜足的模樣，又轉回去，注意路邊的交通，「你喜歡就好。」

「喜歡喜歡。」厲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