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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後來不知怎麼回事,她突然鬧起了肚子,好像還蠻嚴重的,上吐下瀉的,外祖母知道後急忙找了百草堂的周郎中來,說是她受了寒氣又吃壞了肚子,需要好好將養幾天,這麼著外祖母才命人把她接回了顧家。
謝涵不知顧玡現在問這些有什麼用意,略一思忖她還是說了實話,是非曲直就讓顧玡自己去判斷吧。
“那後來,你父親從幽州回來你的身子還沒將養過來?”顧玡又問。
謝涵在被窩了點了點頭,小嘴噘了噘,“不但沒將養過來,好像還得了風寒,天天吃藥也不見效,煩死我了。”
“乖,大過年的不許說這個字。”顧玡拍了下謝涵的被子,倒是也沒苛責她。
“涵妹妹這麼說我也想起來,那個時候我們去看涵妹妹,涵妹妹總是在被奶孃逼著喝藥。”何青走過來說道。
顧玡聽了頓時想起來另外的兩件事,好像是謝紓回去之後沒多久便打發人來接謝涵,可謝涵的身子一直是好好壞壞的,於是謝涵回揚州的事情便一再拖了下來;還有一件事就是謝紓病重再次打發人來接謝涵時謝涵卻落水了,高熱不止。
原本老太太也沒想讓謝涵回來見謝紓一面,最後還是謝涵說做了一個不吉利的夢,老太太才不得不放人。
想到這,顧玡對司琴說:“司琴,你去灶房說一聲,就說你們小姐醒了,讓他們預備飯吧。”
司琴本來正要去爐火上的罩籠前把謝涵要穿的衣服收了去伺候謝涵起床,聽到這話看了轉身謝涵一眼,見謝涵點點頭,便把罩籠上的衣服一股腦地抱到了床上,然後轉身離開了。
見司琴離開,顧玡把何青何悠兩人也打發去了外面的堂屋,說是看看司棋和司書兩人在做什麼。
謝涵見此便明白了顧玡準是有話要說,儘管不太樂意,她還是從被窩裡爬了出來,因為躺著說話會對對方放鬆戒備的。
“涵姐兒,來,二姨替你把衣服穿上。”顧玡見謝涵坐起來,忙拿起了一件素白的杭綢小棉襖給她套上,一邊穿一邊問:“孩子,告訴二姨,你爹臨走之前有沒有提到你二姨父?”
“沒有,不過我告訴我爹了,說二姨託他打聽些二姨父的事情,可我爹說他連床都下不了,哪裡還有能力去打聽什麼事情?對不起,二姨,我爹那個時候說話都費勁了,他是真的心有餘而力不足。”
“那他沒說點別的?”
“別的?”謝涵抬頭看著顧玡,眨了眨眼睛,似是沒聽懂顧玡的話。
“比如說你父親給你留了多少家底,謝家都有些什麼產業,這些產業都委託給誰了等等。孩子,二姨不是惦記你家的東西,二姨就是關心你才多嘴問問。”顧玡看著謝涵清澈的眼睛,心下有一絲絲的愧疚,可到底還是抵不過心裡的疑惑。
“我不大記得了,那些東西父親是當眾唸了出來,說是委託給高管家和李管事,好像有兩個莊子和鋪子。對了,父親還給我和幾位姨娘一人留了一千兩銀票和一些首飾。”謝涵沒有必要撒謊便照實說了。
這個數目顯然不是顧玡所期待的,略停頓了一下,她接著問道:“對了,我在顧家時聽說了一件事,說你二舅回家後和你外祖父在書房談了半天,據說你外祖父氣得不輕,當場摔了一個茶杯。我彷彿聽得那些下人們說你二舅好像在你家找什麼東西,你知道是什麼東西嗎?”
“不太清楚,二舅說可能是一封密信也可能是一張紙條,他已經帶著紅芍紅棠還有方姨娘幾個把我這屋子和我父親的屋子都翻了個遍,聽他的意思是沒有找到,餘婆婆剛來的時候也去我父親的房間找什麼密道,好像也沒找到。二姨,你知道他們到底在找什麼嗎?外祖父生氣會不會遷怒到我身上?”謝涵扯了扯顧玡的衣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