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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咱趕緊進去吧,夫子該到課舍了!」
山竹見此情形,一跺腳,大著膽子上前連忙催促著自家公子。
黃書事件發生後,經不住譚父的威壓,山竹把知曉的情況合盤托出,譚父礙於自家的生意,思量後只是告誡兒子與傅裕保持距離,但私下裡卻交代山竹讓其好好看著小公子。
「九弟,身子可好全了?你們站在院外做甚,晨讀要開始了。」
正當譚璇準備拉下傅裕沉甸甸的小胖手,以最委婉的說辭回絕時,被他的七堂哥譚璃打斷了,不好再聊這個話題。
與此同時傅裕見正皺著眉頭望著兩人的譚璃,一個激靈,忙端正的站好禮貌的向其打招呼。
「勞七哥掛念,已無大礙,我們這就進去。」
幾人便由窄小的門臉走進了學堂,院中蘭草幽幽,桂木鬱鬱,佈局簡潔文雅,課舍裡傳來朗朗的讀書聲,一看便知是學子讀書之所。
譚璃比兩人的年齡大上兩歲,明年春要進行縣試,不與他們在同一間教舍,到了庭院中便分開了。
「阿璇,我總覺得七哥好似對我有成見,不樂意咱倆一起耍,剛剛還拿眼渾我呢!」
傅裕為家中獨子,雖嬌縱了些,但在族學中倒也守規,豪爽大方團結同窗,人緣不錯,因而對譚璃疏離的態度比較敏感。
「你多想了,七哥每日裡忙著溫書哪還有閒暇時間操著咱們的心,剛剛是我們儀態不端,以後注意些便是。」
讀書人皆重禮儀,方才他倆站在譚家族學門前勾肩搭背咬耳朵,一副小混混的作態,哪有儒生該有的模樣,難怪譚璃不悅。
「唔……難道是我想多了?可……」傅裕一想覺得他的話有些道理,但又憶起以往,還是覺得有些不對,正待說什麼,被譚璇扯了下衣袖道:
「快些,夫子要進課舍了!」
傅裕扭頭往對面的迴廊裡掃了眼,果真看到夫子手拿書卷正往這邊走,於是止了聲,加快腳步,追上已走在前方的譚璇。
與兩人在一處讀書的大都是八至十歲的孩童,每日裡夫子在講授前,有半個時辰晨讀,此時大家都在搖頭晃腦專注的誦讀詩書。
譚璇憑著記憶找到自己的位置,想到傅裕與自己的案席中間隔了兩人,不由鬆了口氣。
「九叔,今日夫子要授《尚書盤庚》篇,您月餘沒進學,《詩經》已講完了。」
鄰桌誦書的譚杭見自家九叔在書簍裡翻書,忙熱心的告訴他應該拿出哪本書來。
譚璇剛剛已得知夫子的講學進度,正猶豫著是讀《詩經》還是預習《尚書》,稍作思索,決定還是隨著夫子,古代文章不易斷句,雖有簡單句讀,可仍然比較難理解,夫子的講解非常關鍵,這也是古代文人為何都想拜大儒為師的一個重要原因。
落下的功課只能私下裡再去請教同窗了。
雖說譚璇在學堂較其它人淘氣了些,功課差了些,內心追求低俗了些,可職業素養良好的夫子並沒有厭之棄之。
當看到破天荒頭一遭拿著嶄新書冊認真誦讀的學生,曾夫子捋著白須,微微頷首,而後背抄著雙手悠悠的繞著課舍裡的走道巡視著。
經過譚璇時,頓住身形,聞其所讀內容並無大差錯,斷句也可,以為他已私下溫習了文章,欣慰不少。
想到前段時日他缺了不少功課,於是道:
「阿璇,前些日子你沒來進學,缺了的功課若有疑惑,盡可來向老夫詢問,亦或請教同窗、學長皆可。」
譚璇正在憑著語感與特殊的語氣助詞試著通讀拗口的文章,沒注意到身後還站著人,猛一聽到夫子關心的話語,驚了下,待反應過來後忙起身恭敬的道是。
夫子對他態度的改變非常滿意,接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