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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佳佳聽得直想揍他：「老孃是那種吃嫩草的人。」

童朔也意外呢，大題講到後面就沒有人提問了，他只要負責把題講完就行，像周光這種跟他不對付的，應該聽都不想聽才對，這怎麼還提問上了。

他又確定了一遍：「你真不懂啊？」

要擱以往童朔這麼問周光分分鐘得炸。他自尊心強，比別人多花費了多少時間精力才能在班裡名列前茅，再努努力下學期就能進實驗班，這樣的問話無異於嘲諷和挑釁。

可他了解童朔，他大概真是隻是問問。經過兩次的打擊，周光已經不抱什麼僥倖心理，他不得不承認童朔比他強，而且強很多，點了點頭道：「嗯，我有個地方不是很懂。」

童朔拿了紅色的粉筆轉身把黑板上的一處圈了起來：「是這裡嗎？」

周光點頭，另一個女生也開口說自己也沒太懂。

「這個地方我也是看了很久才弄明白，你們看啊……」周光這麼充滿求知慾的看著自己，童老師瞬間覺得自己任重道遠，這是對自己勞動成果的尊重啊。

又花了七八分鐘講完，這會兒第二節晚自習已經下了，童榮軒發了訊息說剛好下班來過來接他。

從公司過來還得一會兒，他講的口乾舌燥的，尋思著去校門口喝個奶茶。

東西收拾到一半，周光在他前方的座位上坐下了：「童朔。」

「啊？」他收拾著東西也沒抬頭。

「對不起。」周光誠懇道：「我向你道歉，為之前的所有。」

手裡的動作一頓，他抬起頭來，感覺他班周代表跟換了個人似的。

「你不肯原諒我？」周光見他不說話心裡有點慌，他這次是真想道歉的，也想跟童朔交個朋友，共同學習共同進步。

「……不是……」童朔從教室門口收回視線，他剛剛明明看到楚恬了，這妹子怎麼還看見他就跑，不還校服了嗎？

面對周光真誠的目光，他輕笑了一下：「談不上原諒不原諒，我們又沒什麼深仇大恨不是，不至於的。」童朔是真沒怎麼在意周光，他整天忙著學習加青春期躁動呢，哪有那麼多時間。

「那就好。」周光也笑了，問：「以後可以找你討論問題嗎？」

「當然。」童朔拉上書包拉鏈：「同學之間要互幫互助嘛。」

「嗯，對。」周光把他靠在教室後面的拐遞給他，知道他家裡有人接，叮囑了一句：「下樓注意安全。」

童朔撐著柺杖到了校門口，他爸果然還沒到。學校門口有家奶茶店，營業到第三節晚自習下才關門，天氣有些冷，他打算進去吹吹空調再喝個奶茶。

玻璃門被推開，歡迎光臨的電子音響起，接觸到室內暖氣的童朔抬起了一直縮著的腦袋，待看清櫃檯前那個人時，那人也轉過了身來看他。

「嗨。」他打了個招呼。

謝知行走過來自然而然拿了他的書包：「怎麼還沒回去。」

他肩膀上驟然一鬆，眨了眨眼看謝知行，道：「我爸一會兒來接我，我等等他。」

「嗯。」謝知行帶他到角落靠窗的位置坐下，問：「想喝什麼？」

他一個殘疾人士現在去點單也不方便，想了想道：「焦糖紅豆奶茶，加紅豆。」

謝知行去點了單，沒一會兒端了兩個杯子過來。

他狗鼻子，聞了兩下問：「大晚上的還喝咖啡啊。」

「嗯，提提神。」謝知行插好吸管把他的那杯遞過去。

「好吧。」他滿足的吸了一大口，一邊嚼紅豆一邊拿出手機給童榮軒發訊息，告訴對方他家崽崽在學校門口的奶茶店。

點選傳送，一抬頭，對上謝知行的目光，童朔才發現他不知何時湊近了自己，店裡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