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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由總是從容不迫的仙尊嘴裡說出來, 帶著一種無力的乞求。
凌悠原以為他會冷硬說是, 隨後便將她『伏法』,結果他溫柔得令她罪惡感滿滿。
「可現在的我不是以前的我,你愛的是以前那位女仙君吧。」她抿唇, 心裡酸澀。
她不記往事, 應該算不得是他愛的那個人了。
他不也正努力想讓她回想起來嗎。
「凌悠,你記得與不記得, 對於我來說都是一樣的。你我皆不是抱著回憶駐足不前的人,我要的是我們的以後。」宋衡羽低頭,唇輕輕碰到她耳垂,「除非你不願意給。」
凌悠心跳驟然加快,無法忽略他撩在耳畔的溫熱呼吸,混亂的思緒亦抵不住他的溫柔。
早在秘境, 她就看清了自己的心意。
和他的那一吻打碎了她故意壘起來的界限,或許這就是他們的宿命,不管經歷了什麼總該是要註定糾纏的。
她長睫顫得越發厲害,有了決定卻又躊躇著想怎麼回應。宋衡羽餘光掃過,為她表現的慌亂勾了唇角,下刻在她耳垂那塊軟肉上咬了一口。
凌悠嘶地倒吸氣,他幽幽地聲音傳入耳膜:「還是悠悠心裡其實已經有了別人,歸元門那個冷酷公子,亦或是世家裡那位薛少主?既然你能聽到他們的入道真言,這一輩子也註定要和他們有糾葛吧……」
凌悠:……
怎麼越聽,她越像是無恥的偷心賊,把宋衡羽騙到手就丟那種!
「你別胡說,我和他們清清白白,也就和你不清不白。」她抓著他胳膊狠狠擰了回去。
她不接受臆測的指控,明明沒那麼渣。
「所以悠悠要給我定下名分,為我負責對嗎?」宋衡羽唇邊的笑意漸深。
低著頭的凌悠根本沒察覺,方才他那雙冷若冰霜的桃花眼裡,此刻正閃動著狡詐的光。
她捏著他袖子,把那小片布料抓得皺皺巴巴,擰來擰去,狀若糾結。其實她是不太好意思開口。
姑娘家,不就是要矜持一點嘛。
不然被她爹爹知道自己巴巴就答應成親,又得罵她一頓。
不過……她猛然想起一件事:「當年我為什麼要逃婚?」
如果她和宋衡羽相愛,為何要逃婚?
宋衡羽一愣,眼見魚兒要上鉤了,她卻把到嘴邊的誘餌給吐了出來,還咕咚咕咚冒出問題。
他遲疑片刻,似笑非笑看著她道:「說出來或許有點兒牙酸,事關你父親和仙門之間的仇恨,你確定要聽?我自然不介意告訴你,畢竟那是悠悠待我的一片真心……」
凌悠表情瞬間僵化。
總不會是她為了不連累宋衡羽,然後跑去和仙門決鬥吧。
「那就別提了。」她瞬間萎了。
只是暗示就讓她臉皮發燙,真正從他嘴裡聽到那些纏纏綿綿的事,她估計想找地洞轉進去。
「這不過也只是小事,畢竟你我早已經神魂相交,不然悠悠以為秘境裡的木家舊事是如何將連帶細枝末節,就那麼展現在眾人眼前。」
凌悠腦海里嗡地一聲。
這、這神魂相交是……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
她是忘記了很多事不假,但也暗中補過常識,道侶間有普通夫妻的旖|旎情|事,可最親密的事卻是彼此神識交融。
「你、你……我?」凌悠下意識想反駁,可發現自己沒法反駁。
若不是他們曾經神識交融,她不可能跟凌蘊詳細說出宋家的往事,讓父親記住,並成了他隕落後的遺憾之一。
「掌門夫人,吉時到了。」宋衡羽牽起她的手,抿唇一笑。
眼波溫柔似水,是難以叫人抗拒的俊俏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