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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東京也要降溫了,你最近可得注意保暖,別要風度不要溫度。」今天又是個影片日,吳老師開啟老生常談地絮絮叨叨。
許意濃漫無目的地在小區裡晃悠,她避開了人多的區域,只在相對靜僻的地方打轉。
「知道了吳老師,在外面也就上下班的時間,辦公室裡有空調,冷不了,況且我這不出差著麼?誒我爸呢?」沒說幾句許意濃就扯開話題。
「跟你一樣,又出差去了。」吳老師邊說邊嘆氣,「你說你們爺倆,一個每天不著家,一個跑那麼遠,現在留我老太婆一個人在家孤零零的,最近你怎麼樣?怎麼出差還沒回去?」
許意濃抬頭望望月胡謅,「我啊,我挺好啊,這次出的長差,多久還沒數呢。」
吳老師皺眉,「那你別在外面亂晃了,下了班就回酒店去。」
她繼續鬼扯,「我沒亂晃啊,還不是你每次找我的時候正好都在走路嗎?」
「你這齣差的地方是很偏僻嗎?怎麼邊上都沒個聲?」可吳老師是誰,到底還是捕捉到一些蛛絲馬跡。
不過許意濃從小已經習慣跟她媽打交道,她處驚不變道,「大型汽車研究院都是在窮山僻壤,能有幾個是在鬧市區的?買地不要錢啊?日本就那麼屁大點地方,大廠都在鄉下。」
吳老師將信將疑瞥了她一眼又湊近螢幕看她,搞得許意濃不免心虛,不會是她眼尖看出什麼來了吧?
「你……」她把這個字拖得有點長,「跟那小董怎麼樣了?」
看倒是沒看出什麼卻拋來一個更煩人的話題——相親。
母親嘴裡的小董就是她的相親物件,是吳老師學校初中部同事的兒子,跟許意濃同齡,證券公司投行部的,目前在香港工作,據說明年會調任去日本。
怎麼會成為相親物件的呢?是有天人家媽媽在吳老師她們辦公室玩的時候閒聊說起自家孩子的情況,順口問了她一嘴,「吳老師,聽說你家閨女一直在日本?」
吳老師起初還沒在意,應聲道,「是啊,唸完研究生就待那兒了。」
同事對她笑呵呵,「我兒子畢業後做了券商就東南西北地出差,這馬上也要去日本,哦喲~人老忙的哦,一忙就要昏古七那種,個麼他一個人在外面總孤零零的是伐?老這樣下去怎麼可以啦?不行的呀對伐啦?我急死嘞誒。你家閨女我知道的呀,一直很優秀的呀,小時候我見過一次,長得水靈水靈的呀,個麼人也在日本,有沒有談朋友啦?」
吳老師一聽,腦裡立刻過了一遍,倆孩子學歷不相上下,以後都在日本工作,雙方高知家庭,知根知底又門當戶對,倒真挺合適。於是兩人在互相交換了孩子的照片後簡直一拍即合,立刻開始撮合相親的事。
那段時間許意濃一直被吳老師洗腦對方身高182,長相工作都不錯,機不可失。
許意濃當時看了眼吳老師發給她的照片,嗯,是還不錯,但也就屬於不錯那檔了,然後她影片的時候回復吳老師,「本人不想找金融男。」
「為什麼?」
「俗話說,幹金融的一年買車兩年買房十年可退休,錢來的快女人也快。」她兩手一攤,義正言辭,「所以金融多渣男,入坑需謹慎。」
吳老師當即回懟,「這孩子我們看著長大的,根正苗紅,再說了,你哥不也是搞金融的?那些渣的都是自身人品問題跟職業沒關係,你少給我胡說八道。」
許意濃把玩著手指,「那你不懂了,金融圈也內卷的。」無聊地摳出一根自己指甲縫裡的肉刺,「而且人家哪兒哪兒都好,這說出去人家是金融新貴,你聽聽,金、融、新、貴!」她咬文嚼字地強調,「多有逼格,多高階大氣?從第一個字開始就充滿了金錢的味道,而我呢?一破造車的工科女,要多寒酸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