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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宮裡,也好歹給嬪妾這做東道的幾分面子,別教晾著了大家。”
今日倒是好笑。眾人倒像是說好了一般,將她一個勁地拉下水來。洛瑕按了一按唇角淺淺暈開些許的口脂,淺笑道:“實在對不住幾位娘娘,今日金公公傳話來說,皇上今晚要來紫石宮用晚膳,嬪妾得早些回宮預備著才好。”見眾人皆是一滯,她掩唇笑得更深,“嬪妾愚笨,不如幾位娘娘會□手下人,宮裡人做事都粗笨得緊。嬪妾若是不盯著些,怕是會怠慢了皇上。若是幾位娘娘恕罪……”
她起身來,福身為禮:“嬪妾便先告退了。”
禮罷,卻也不待眾人回應,便施施然離去。
若非今日,她倒是差點忘了,她進宮來,得寵並非是為平步青雲,她為的,不過是逆天而行!唯有元周天下不復安寧,與之相對的星軌錯亂,她才有可能在辛卯年、乙未月、癸未日子正一刻之時回到她應該回去之處!
皇帝到紫石宮時,已是近戌時。
洛瑕著宮人將晚膳上桌。她晚上素來吃得不多,此番也不曾刻意為之,桌上不過一道玉筍蕨菜,一道香酥鵪鶉,並兩碗紅棗粳米粥罷了。皇帝起初難以置信,還疑道:“愛妃只吃這些?”
“臣妾不似婕妤表姐是舞中國手,骨骼清奇,生來便纖細嫋娜。既生得不好,便在飲食上多剋制些,長年晚膳辟穀,已習慣了。不然若是胖得沒了樣子,皇上不肯再眷顧臣妾了可怎麼好?”
她柔媚一笑,一臂為皇帝布了菜。
酒過三巡,皇帝說起慕晟官拜右相一事。
“……說來這慕晟,倒也當真是少年奇才。朕記得他彷彿是十六歲便在殿試中高中榜眼,入了翰林院?後來一路做到翰林學士,如今弱冠之年剛過便升了右相。朝中年輕一輩,也當屬他拔得頭籌了。”
洛瑕服侍著皇帝在窗下的榻上躺下,取過薑黃色錦鯉錦緞的大迎枕墊在皇帝腦後,自個拿了小銀簪子去挑小几上的燈燭,口中道:“皇上看重表哥,是表哥的福氣。”
人說老而多疑,皇帝如今歲數漸長,雖尚且還未顯出幾分多疑的形狀,可伴君如伴虎,洛瑕也不得不小心著。她的身份並非是慕晟嫡親姐妹,只是遠房的表親,古人眼中表兄妹生了情愫結為夫妻本也是常見,若是她說錯了話,教皇帝生疑,便是得不償失了。
她應得平淡,皇帝倒有些奇怪:“聽愛妃的口氣,彷彿並不大將此事放在心上?”
洛瑕道:“不瞞皇上,臣妾從前並非是同表哥與婕妤表姐長在一處,從小到大也並未見過幾回,是以並不很熟。表哥能得皇上青眼,臣妾自然是為表哥高興,只是臣妾已是皇上妃嬪,外朝之事,臣妾一介深宮婦人,還是不要置喙的好。”
她所言句句在理,皇帝“唔”了一聲,道:“到底是慕家,數代世家大族,教出來的女兒能識得大體。若非是慕家本支子嗣淡薄,朕定要封你們慕家一個爵位才好。”
洛瑕倚在皇帝懷裡,似是想起了什麼,又道:“朝堂上的事臣妾不懂,可後宮之事,臣妾卻有些愚見。臣妾也曉得自己未掌六宮之權,無從開口,皇上可別怪臣妾逾矩。”她微抬了眼,含了些祈求望向皇帝。
皇帝被這目光看得心中發軟,忙哄著她道:“好好好,朕不怪你,愛妃開口便是。”
“皇上既有封慕家爵位之意,表哥又正在此時官拜右相,皇上何不蔭及後宮,再給表姐一回恩典?”
“愛妃是說……可朕才剛剛為著此事晉了你表姐為婕妤。”
“表姐封婕妤一事,不過是皇上的家事。可施恩慕家,再晉表姐為貴嬪,即是給表哥乃至整個慕家的恩典。”
“慕家為元周第一等的氏族世家之一,卻因人丁凋敝幾見沒落,即便封襲爵位之事不急於一事,皇上也可先給表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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