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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敢打我?”阿珍捂著胸口踉蹌著後退,同時厲聲喝問。
“是我。”石梅橫著雞毛禪子在手心輕拍,嘴角扯起一抹輕蔑的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就是玉夫人房裡的丫頭,具體叫什麼名字就不知道了,不過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一件錯事?”
阿珍猛然跳起,大叫道:“你憑什麼打我?就算我做錯了事,也輪不到你這個賤婢來說教。”
石梅冷冷一哼,面上再無半點笑容,沉聲道:“就憑我是王妃屋裡高你一級的丫頭,而你只是玉夫人身邊的一條狗,你做了錯事,哪個敢說我沒資格教訓你?難道你身為王府的下人,不懂得長一級壓死人的道理?”
阿珍也是個狠角色,平日在東院對一班下人喝叱慣了,除了主子,何時想到還會被一個不受器重的醜王妃的丫環呼喝?但玉夫人一再叮囑不能和流雲居的人明裡對抗,不得不眼色陰毒的強嚥下一口鬱氣,不敢公然再頂撞。
石梅走到阿紫身邊,撿起地上一件縞絹絲粉裙,微微一翻,果然見到前襟有一道似被利器剪破的刀口,她眼神一轉,忽然把這個有刀口的衣裳遞到一臉驚恐的阿紫面前,“這個地方是不是你剪亂的?”
阿紫連忙搖頭,“不是我。”
石梅笑著站起來,對在場所有人說道:“你們都聽到了,阿紫說不是她。”
阿珍恨聲道:“她說不是她,難道就不是她?”
“嗯,也是。”石梅認真的點頭,“可是昨天下午我明明看到是你剪亂的,怎麼又栽到阿紫頭上了呢?”
“不是我。”阿珍氣急敗壞的跳起來,“你別血口噴人。”
“我血口噴人?你剛才說是阿紫剪的,一直都是空口說白話。說是你,我可是有證據的。”
“你有什麼證據就拿出來。”
石梅走到她面前,忽然探手,在阿珍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從她懷裡扯出了一個吊著流蘇的玉佩,阿珍一呆,她懷裡什麼時候放了這樣一塊上好玉佩?
石梅提著這塊玉佩冷笑:“大家可知道這玉佩是誰的?告訴你們,是我家小姐的。昨天下午,我看見這個什麼阿珍姐鬼鬼祟祟進了我家小姐屋裡,等我準備進去的時候,她已經出來了。我心裡就擔心有什麼不妥,遂跟在她後面,哪裡知道她竟然又進了洗衣房,翻了一件衣服出來用一把剪刀剪了一處,隨後又放回去。本來以為這些事沒什麼,不想今早清理東西的時候發現少了一塊小姐平日佩戴的玉佩,一想沒理由丟,再想起昨天下午只有你這個賤婢進去過,這才想來問問你,想不到這一摸,果然在你身上,而且這衣裳也是我看見你剪的,為什麼又要栽到別人頭上?你這不是賊喊捉賊?”
這一番說詞,步驚豔暗地大讚說得精妙。眼見已走到近前的藍衣公子靜作壁上觀,鳳九一雙桃花眼骨碌碌亂轉,玉夫人變了臉色,之前鬱悶的心情已變得舒暢。後面的事情沒必要她去插手,相信石梅能幹得很漂亮,於是小聲吩咐小竹把站得累了的步芳扶回去,自己卻功成身退的悄然離去。
做一個醜女人有一宗好處,就是行蹤一般不會太受人關注。除了某些精靈古怪的怪胎以外。
才轉到一座園林處,就發現山腰處有一個身影鬼鬼祟祟的跟過來,她會心一笑,故作不知的繼續前行。
“喂!喂!”那個身影小聲在後面低叫,步驚豔裝做沒聽見,眼看越走越遠,那個身影急了,趕緊三兩步追過來,大聲道:“我叫你沒聽見嗎?為什麼不理我?”
步驚豔故作吃驚的回頭,果然是那個傻子,“你叫我了嗎?我怎麼不知道?”
“我叫你喂,不可能聽不到?”
“我不叫喂。”
“那你叫什麼?”鳳九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對了,叫膽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