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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傑基&iddot;史瓦登富洛德已經脹得跟只河豚一樣,納粹軍裝上的銀鈕扣全部撐破。他痛苦地大笑,沉浸在環繞身邊的強烈情緒之中,吸取著超越自己食量限制的精神糧食。他臉上的面板崩裂,不斷滲出鮮血,兩顆眼球幾乎就要脫眶而出。他的德國獵犬自己扯出自己的內臟,死狀十分悽慘。油彩食屍鬼像只巨大的昆蟲一樣爬上脹大的牆壁,試圖從原本應該是屬於自己的武器的強大情緒中逃離。他臉上的妝已經與汗水糊成一團,嘴角再也浮現不了任何笑容了。
珊卓&iddot;錢絲擅長的是死靈法術,而非元素法術,所以在眼前的情況下派不上多少用場,不過她依然毫不氣餒地奮戰著。只見她氣勢恢弘地站在自己設下的防護結界裡,仗著心中的一股怒氣,單憑強大的意志力與靈獸對抗。她手裡拿著一支非常原始的指向骨,只要被這骨頭指到的外界能量立刻就會退出物質界‐‐不過沒多久就又回來。它們總是找得到路回來。
面對共同的敵人,舞王跟舞后再度攜手合作,於忙碌的地板上踏出激烈的舞步。他們藉由舞蹈抒發出一股憤怒的力量,頑強地抵抗著入侵世界的靈獸。一陣美麗的旋律隨著他們的舞步聲浮現,一股優雅的氣息在他們的動作中成型。他們的身體散發出強大的人性光輝,重重打擊著來自異界的恐怖怪物。這兩個人只有在一同跳舞的時候才能將彼此的舞蹈發揮到極致。
蒂黎沃倫絲&iddot;懷德站在一道妖精光環之中,身受漠視法庭的保護,一時不會受到傷害,不過卻什麼也不能做。她兩手交握在身前,無助地看向四周。
我獨自站在一個角落,冷眼旁觀著大廳中的混亂景象,頗不情願地思考著接下來的行動。我並不喜歡在大庭廣眾下採取行動,因為我不希望將實力暴露在眾人眼前。保持神秘對於提升個人聲望是很有幫助的,擁有令人聞之喪膽的惡名可比任何強大的魔法都要實用多了。至少正常的情況下是如此。此刻靈獸或許是因為看不出我的本質而對我手下留情,但是天曉得它們還會留情多久。
我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也大概知道該如何解決此事,看來要把大家從地獄的門口帶回來還是得要靠我才行。不過要是我猜錯了,那我多半會死得很難看‐‐幸好這種事我早就習以為常了。
之前跟尋鬼者卡納基遇上靈獸的時候,我曾見他使用一道放逐護身符將對方逐出物質界。由於有預感將來會有用得上的一天,所以我就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偷了那道護身符。反正卡納基有很多小道具,少了這一樣應該也不會發現。我在堆滿垃圾的口袋中摸索,最後終於掏出了一枚來自諾得之地的金幣。金幣一面刻有無人識得的文字,另一面刻著一張恐怖的面孔。我向來都不喜歡依賴這類事物,但是當外世界的力量找上門來的時候,個人的喜好已經無關緊要。要是這玩意兒沒用的話,我也沒機會去找卡納基抱怨。反正這類力量法器本來就不保證有效。
我舉起金幣,念誦咒語,手中登時爆發出一道令人無法逼視的強光。我轉頭避開金幣上的光芒,感覺手中似乎冒出火來一樣。放逐的力量竄入大廳,迫不及待地往靈獸衝去。這股力量在大廳中流竄,以一種比人類歷史還古老的語言念誦著放逐的咒語,將靈獸逼出所有入侵的物體,強迫它穿越世界的底端,一路回到屬於自己的空間裡。靈獸消失了,隨之而來的強大情緒跟恐懼也一併消失。牆壁、地板及天花板恢復原狀,纏繞在人們身上的木頭觸角也化為碎片。人們緩緩地看著四周,不知道一切是否已經結束。
過了一會兒,珊卓&iddot;錢絲喘息說道:「又有別的東西要來了。」
接下來出現的也是一隻靈獸,不過這回是從上層界來的。所有人都可以感到它的逼近,感到一股無法忍受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