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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垏擰眉問:「方越?幹什麼的?」
「說是鏢師,但也幹過不好的勾當。」小夥計撓了撓頭,「小的就知道這麼多,大多數是客人們打牙祭時唸叨的,說什麼都有,您就別打聽了,聽多了容易後悔,白來一趟。」
封垏掃了小夥計一眼,揮手讓他出去。
他身上滾燙,燒還沒退,隨時都有暈倒的危險。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來了,為的就是不能白跑一趟。
封垏輕啟唇角,從唇齒邊擠出一句話:「委屈?他也敢。」
霜蒔與韓老夫人秉燭夜談,最終得到的結論是,權當此事不存在。既然李家人都覺得霜蒔已經離世,那再寫這麼一封信,只會讓李家萌生壞想法,覺得是霜蒔是為了徹底擺脫李家才出此下策,倒讓李家尋到機會再噁心回來。
最好的辦法,就是相安無事。
反正無論封垏是否難過,都是他一個人的事,就算得知她沒事,以後再相見的可能性也不會大。
霜蒔這才安下心。
陳溫瑜依舊窮追不捨,這次連陳夫人都請來了。
陳夫人與霜蒔母親一向交好,陳韓兩家交往也甚密,沒有總將人拒之門外的道理。陳夫人將霜蒔當自己女兒看待,見了面一句一個寬慰,倒是沒提婚約的事。
霜蒔心知肚明,陳家父子一直想走仕途,不然也不會狠心將陳溫瑜送出去遊學。若有助益,那婚事就該選擇官宦之家。而霜蒔父母雙亡,她又隻身管著三大珠池,一身銅臭味,還日日拋頭露面,這於陳家來說,無疑不是最佳選擇。
只是陳溫瑜不知在想什麼,陳夫人勸不住,便改來遊說霜蒔。
陳夫人問了問她的身體狀況,又提起霜蒔的母親,說到最後抹了抹淚:「你娘走得早,我就拿你當親閨女看待。去年老夫人將你送至汴京,我還有些不捨,好在你又回來了,今日瞧見你,便也安心了。溫瑜這孩子也是心急,不願讓你再顛沛流離,這才走了極端。」
韓老夫人笑道:「孩子熱心腸,打小便喜歡跟在霜蒔身後,如今也是姐弟情深,病急亂投醫。」
陳夫人聽韓老夫人如此說,心裡懸著的一顆石頭落下。既然兩家都無此意,陳夫人便道:「霜蒔是女兒,以後這婚事,還有嫁妝,我都要摻和一腳。」
韓老夫人客套道:「那就勞煩你上心了。」
陳夫人心裡踏實,立馬轉換身份,拉著霜蒔的手問:「你喜歡什麼樣的,回頭讓媒婆去打聽打聽。」
哪有姑娘家自己說喜好的,霜蒔紅了臉,求救似地看向韓老夫人。韓老夫人想了想道:「身高八尺,威風凌凌,儀表堂堂。重要的是性格好,身體好,不要動不動就病倒。」
這話怎麼聽著,像是照著封垏的模樣說的呢。
「那是自然,總不能嫁給個病秧子。」陳夫人笑了笑,「曉得了,回頭就去辦。只是溫瑜那裡還得多費點心,若是能說幾句狠心話,打消他的念頭才好。」
陳夫人都求到這份上,霜蒔也不好再推辭。
病也不想裝了,翌日出門與方越談事,正好碰到陳溫瑜。
陳溫瑜面露委屈,先是嘆了一口氣,才幽幽道:「姐姐,你怎麼一直躲著我,是我得罪你了麼?」
霜蒔笑道:「前些日子身子不爽利,這才避人不見,你莫要多想。」
陳溫瑜雀躍笑問:「那姐姐可痊癒了?我這幾日一直在為你祈福,看來是管用了。」
霜蒔道了謝,踟躕一會兒才說道:「小魚兒,咱們都長大了,該有男女之防了。以後辦事不能魯莽,說話也不要口無遮攔,不然容易鬧出誤會。」
「什麼誤會?」陳溫瑜搖了搖頭,「姐姐莫要輕信母親之言,我對姐姐的一片丹心從未有過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