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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類,如此巨大落差之下,連城璧心裡是否很苦悶?
——他又是否已後悔,與蕭十一郎在一起?
逍遙侯一手握著欄杆,月光照在他白皙的臉上,他的微笑也愈發明顯。
水面波瀾起伏,卻依舊什麼也沒有。
他原先高高提起的心,緩緩落回了遠處。
他揚了揚手,正要轉身繼續酒宴,視線盡頭忽然就出現一盞孤燈,一葉孤舟,乃至一個朦朦朧朧的人影。
明月光輝之下,這一葉孤舟就像是一片浮萍,來得很慢很慢。
逍遙侯陡然一窒。
他雙手陡然握著冰冷冷的欄杆,死死凝視著這個人影。
——這人是誰?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逍遙侯的異動,也自然注意到了遠處飄來的那艘船。
好像過了許久,又似乎只是一瞬間,那艘船就近了。
【船上站了一個白衣人,幽靈般的白衣人,看不出男女,手裡還挑著條白幡。
那不正是招魂的白幡?
他要來招的,又是誰的魂魄?
然後他們才看見,那一葉孤舟居然也是白的,彷彿正在緩緩的往下沉。】【原著】
站在最前面的逍遙侯,面色忽然變得很難看很難看。
所有看到那艘船的人面色都變得很難看。他們都已僵在原地,每個人臉上都滲出冷汗,渾身都已冰冷。
因為他們已看清楚,這白衣人坐來的船,竟赫然是條紙船!
——就是在人死七期,用來焚化給死人的那種紙船!
所有人的面色都已經白了,慘白慘白。
他們眼中都充滿了匪夷所思,就好像看到了冥域之中來的鬼。
這人豈非正是鬼?
船已停在了他們眼前。
寒風吹拂之下,整艘船都在下沉,船上的人也在下沉。
但他像是什麼都沒有發覺,一個勁地唱歌。
“暮春三月,羊歡草長,天寒地凍,問誰飼狼?
人心憐羊,狼心獨愴,天心難測,世情如霜……”
這個聲音不正是方才唱《水調歌頭》的那個女音,而她唱的這首歌,不正是是蕭十一郎最喜歡哼的謠子?
風四娘臉色也變了。
她已認出唱歌的人是誰。
——冰冰。
冰冰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又為何要如此裝神弄鬼嚇唬人?
彷彿只是這剎那之間,船已沉得看不見了。而那個拿著白幡的女人,竟也隨著船緩緩沉下,被水淹沒。
冷風從四面八方湧來,但她的歌聲依然從四面八方湧來,所有人都毛骨悚然。
難道這個人真的是鬼?
逍遙侯渾身顫慄。他忽然猛然一拍欄杆,借力大步踏足水上。能踏足水面之人,世上本不多見,而像逍遙侯這樣踏水無痕,更是少之又少。
但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因為悲慼蒼涼的歌聲還在繼續,甚至連靈魂都要為之顫慄。
良久良久,歌聲終於停了。再沒有響起時,逍遙侯才回來。
他的手心已滲出鮮血。
——能傷他手心之人,只有他自己。
他遠比一般人更恐懼。
水面上依然空無一物。
但所有人都死死盯著這波光粼粼的沉靜湖面,彷彿連月光都變得莫測高深起來。
然後他們才魂不守舍地回到宴會上。
逍遙侯於上座,已面無表情。
沈璧君又給逍遙侯倒了杯酒。
這一次,逍遙侯沒有馬上接過。他似已怔住,良久才像豁然大悟一樣,接過勉強微笑道:“方才的歌聲,也許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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