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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顧斐音薄唇微張,輕飄飄的說出了這一句不帶任何感情的話,看著顧老太太的眼神,冷漠的先看著陌生人。
洛瀟瀟心中的大石頭一下子放了下去。
「還在那傻站著幹什麼?都被狗給撓傷了,還不過來上藥。」
洛瀟瀟愣愣地站在那兒,直到顧斐音眉頭蹙的都能打結,語氣越發的不耐煩,這才反應過來,是在叫她。
顧斐音說她的手是被狗撓傷的,所以是在罵她的奶奶是狗?
那顧斐音豈不是也把自己給罵進去了?
不行不行,相公長得這麼美,罵人的詞彙量怎麼這麼少,顧老太太要是狗,顧斐音豈不就是小狗崽子?
這種糙活還得她來。
「相公……」
洛瀟瀟立馬收起剛剛對顧老太太的凌厲,一變臉,立馬成了一副柔弱之相。
她踉蹌著幾步,跑到顧斐音身旁,然後用手扶著顧斐音的輪椅扶手,嬌嬌弱弱地將手背伸到顧斐音面前,把自己的傷口明晃晃的放在顧斐音的眼下。
撅著嘴,淚水侵在眼眶裡,彷彿受了莫大的委屈,一副可憐又嬌弱。
顧老太太從剛剛被顧斐音罵了她一句狗的驚訝,轉變成看到洛瀟瀟變臉速度之快的驚恐中。
顧斐音若無其事的從輪椅的小隔間內拿出了一瓶金瘡藥,這瓶藥就是上次在洛瀟瀟被詹扁怡用木棍打傷手臂,顧斐音悄悄下床,給洛瀟瀟上藥的那一瓶。
顧斐音動作輕柔,彷彿是在對待一件易碎的珍寶,輕輕的將藥面撒在洛瀟瀟的手背上。
將面前帶著怒氣的顧老太太當做空氣一樣。
上好金瘡藥之後,還拿著乾淨的白布,一圈又一圈的細緻纏-繞。
「我這好孫子,莫不是在我這老太太面前秀恩愛,不過是個細細的傷口,血都沒見多少,竟然還上藥,真是矯情,莫不是有錢沒處花,心裡燒的慌,這般浪費物品,你的叔伯們哪個做農活時沒受過比這更大的傷?」
對於顧老太太的話,顧斐音充耳不聞,依舊有條不紊地為洛瀟瀟包紮傷口。
洛瀟瀟簡直被嚇得不敢動,她直覺顧斐音現在的狀態不太對。
畢竟她這傷口,如果包紮不及時,過一會兒的話,都要痊癒了。
顧斐音緩慢地給洛瀟瀟包紮。
顧老太太本來不耐煩,但轉念一想,這不正好遂了她拖延時間的意。
只不過顧斐音彷彿是看出顧老太太的心思。
並不打算給她這個機會,等到給洛瀟瀟包紮完畢後,她又輕輕地開口,斂著眼眸,像是漫不經意的說。
「奶奶不是知道斐音一窮二白,怎麼捨得屈尊降貴來到斐音這狗窩?還有心思管起斐音的私事。
莫不是歲數大了,腦子糊塗了?還說出要給斐音換個媳婦這種蠢話?二伯和二伯母是有多虧待奶奶,幾頓不吃飯,才能餓的說出這種混帳話。」
顧老太太聽著顧斐音說話犀利無比,竟是比那洛瀟瀟還不給她面子,這才清楚為何洛瀟瀟敢如此放肆,就是因為顧斐音在背後給撐腰。
這下顧老太太越發肯定,當年不爭氣的三房的媳婦兒,定時留下了一筆銀子,要不然這顧斐音怎麼可能腰板如此硬氣。
「奶奶這都是為你好……」
顧老太太不知為何突然柔下了聲音,把洛瀟瀟聽的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一陣犯噁心。
人家慈祥的老太太說話是讓人如沐春風,渾身都覺得舒適,會有一種由心的敬佩與尊重。
而尖酸刻薄的顧老太太,一旦表現出放低身段的聲音,就是捏著嗓子,根本就不是真心的,那種假意直撲面門,噁心的讓人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