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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放著一份晚報。滿房子還飄著香氣，當然，那是用報紙包著的浸過醋的魚和油炸土豆片的香味兒。

&ldo;已經讓他供出那個女孩兒在哪了嗎?&rdo;卡弗問道。

&ldo;我想他並不知道，長官。&rdo;喬治回答說。雖然他感到很累，但希望他的聲音聽起來精神一點兒。

卡弗哼了一聲。&ldo;難道你上了個大學就學了這點能耐?我實在難以相信。我再給你點時間，到明天早上，必須讓那個傻子招供。&rdo;他突然把話打住，&ldo;我想他還關著吧?你該沒放他走吧?&rdo;

&ldo;克勞瑟先生仍在羈押之中。&rdo;

&ldo;好。我該回家了。這事兒交給你了。如果到時候你還沒能讓他說實話，不管腿上打沒打石膏，我都會接手的。他會認罪的，你相信我。在我這兒，他什麼都會招的。&rdo;

&ldo;我相信他會的，長官。現在，恕我失陪了，我得回斯卡代爾去。&rdo;說完喬治便退了出來，沒有給卡弗再次侮辱他能力的機會。

&ldo;咱們…&rdo;克拉夫問，跟著喬治回到車前，&ldo;要回斯卡代爾?&rdo;

&ldo;我需要知道皮特&iddot;克勞瑟到底做過什麼事，&rdo;喬治直截了當地說，&ldo;他不打算告訴我們，所以必須讓別人對我們說。我討厭斯卡代爾那幫人，我們想知道的，他們偏偏不肯講。&rdo;

1斯瑪特是英語sart的音譯，意思是&ldo;聰明的&rdo;。(譯者注)

9

1963年12月13日星期五下午4點05分

喬治開始覺得他下半輩子都會夢到去斯卡代爾的這條路。這是一個冬天的下午，天氣陰陰沉沉，暮靄漸深，他們的車子嗖的一聲開到了一條窄道上。他想，剛才要是太陽能穿過雲霧露個臉兒該多好啊!看到村裡的綠地越來越近，他便放慢了車速。男人們在警察的房車周圍轉悠著，一杯杯熱茶裡冒出的縷縷熱氣，裊裊升起，和正往山谷裡瀰漫下來的霧氣混合到一起。隨著光線的漸漸消失，一天的搜尋也就無果而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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