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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語氣中的生殺予奪之意,伴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傳來,讓木蕎的身體驟然一冷。
她顫巍巍的朝著灌木叢深處看去,濃密的枝葉阻擋了她的大部分視線,她只能看到一片玄色的衣角,和一雙精緻的雲紋皂靴。
是他嗎?
木蕎不敢斷定,但這鄉間僻壤之地,真的能有聲音如此相似之人?
越想越可疑,恐懼、震驚、欺騙……各種複雜的情緒猛然交織在一處,讓木蕎整顆心臟似乎被勒住了一般,窒息的喘不過氣來。
偏偏裡面的男人似乎在殺過人之後,還頗為冷漠的朝一旁的屬下吩咐了一句:「拖到山裡餵狼,不要讓任何人發現。」
木蕎:瞳孔地震jpg
她的腦海中驀然浮起一幅畫面。
一個女人渾身是血的被她的白蓮夫君殺死後,男人淡淡的睇過來一個眼神,玉白的指尖用一張白色的絲絹不急不緩的擦著沾上的血,口中就像如今這般口吻一樣,不帶一絲感情的朝一旁的人吩咐:「拖到山裡餵狼,孤最恨的就是這個女人。」
木蕎:現在趕緊帶著兒子跑路可還行?
腦補的畫面過於血腥,讓木蕎禁不住嚥了咽口水。幸好前世做醫生時,遇到的緊急情況也挺多,讓她靈臺至少還保留了一絲清明。
她放輕了腳步,在所有人沒有注意到她這邊之前,一點點遠離了。等退到安全的位置,木蕎狠狠喘了幾口氣,然後……
她使出了百米衝刺的速度,一口氣跑回了家裡。
真的是不逼一把,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優秀。
蕭墨毓正一個人在家裡等著木蕎,突然就聽到大門咣當一聲響,隨即就是木蕎火急火燎的跑了進來。
她並沒有顧得上看兒子一眼,而是直接飛身到了主屋裡,像打仗似的三下五除二收拾好了細軟銀錢,又跑到蕭墨毓屋裡取了幾件替換衣服,就急不可待的拎著他往外走。
「兒砸,走走走,娘帶你出去遊山玩水!」
蕭墨毓:???
面對兒子迷惑的卡姿蘭大眼,木蕎真的不忍心去告訴他即將到來的殘酷真相。
現在已經不是休夫不休夫的事,而是能不能苟住一條小命的事。
想想昨日白天裡她讓那個殺神伏低做小的樣子,再想想晚上被他撞破雜物室的時候,他一點都沒有懷疑的樣子……
木蕎結合曾經看過的權謀劇,瞬間就腦補了一出大戲。
堂堂太子殿下故意用苦肉計接近一個孤女,在她愛上他那張臉,又繼而愛上他這個人的時候,他趁機出賣身體換取這女子的信任,讓她對他毫不設防。他甚至還以孩子為籌碼,等到時機成熟,就要奪她手裡的令牌。
對,一定是那枚令牌的原因。
否則,那個白蓮夫君也不會有任何理由甘於待在這個家裡,與她故作恩愛。
想到以後將會面臨的顛沛流離,木蕎心疼的摸了摸兒子的頭。
「兒子,以後娘一定會對你很好很好的。」
蕭墨毓還從沒見母親如此慌過。即便她掩飾的很好,但眉宇之間的驚惶不安又怎能逃得過前世識人無數的蕭墨毓?
蕭墨毓眸中的暗沉瞬間從眼底溢了出來,他並沒有聽木蕎的話,而是反手握住了木蕎的手,阻止了她的動作。
「娘,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蕭墨毓這一次完完全全是怒了。
那個狗男人見他娘一直不回,說擔心她去尋找,結果人沒尋回,卻讓她如此戰戰兢兢的回來了。
蕭墨毓抿了抿唇,那個人果然從來都只是嘴上說說罷了。
既然那狗男人不頂用,那麼他……
木蕎此時一顆心都鋪在逃跑上,哪還顧得上兒子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