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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頭還疼不?」
「不,不疼了!」
「那娘考慮的那件事情怎麼樣了?」
「嗯?」
覺察出了木蕎的疑惑,便宜兒子眸中劃過一抹暗沉,但隨即又恢復了平靜。然而他出口的話就有點讓木蕎震驚了。
只見三歲多的小豆丁凝著眉,雖然聲音稚嫩,但語氣中莫名帶著一絲鋒芒和冷意。
「娘難道還要和那個男人繼續生活不成?」
其實,他很想在「那個男人」前面加個「狗」字。但是礙於他娘從小教育他,不能口吐芬芳,他只能在心裡暗戳戳把稱呼用全。
聽到這句話,木蕎顯然很是迷惑,但蕭墨毓因為在她身後便沒有看到她臉上的不解。再加上她沉默著,也就誤導了蕭墨毓,讓他再無法維持小孩子的天真,話語中也多出了一些似有若無的成熟。
「娘,您都親眼看到他跟別的女人糾纏不清了,還因為這個害你落了水,一連昏迷了兩天,這樣的男人你再不跟他和離,就只能註定被他每天磋磨著。」
蕭墨毓是前段時間因為一場發熱的病才重生的。從那之後他就開始兢兢業業搞和離。
在蕭墨毓看來,他母親實在太愛那個狗男人了。否則上輩子,被蕭晟一紙休書離棄時也不會終日鬱鬱寡歡,最後又因為一場場變故,蹉跎而死了。
而且若他料想的沒錯,那場大火……
想起哀嚎遍野的哭聲,蕭墨毓狠狠閉了閉眼。
既然老天給了他一次重生的機會,他絕對不會再一次讓悲劇上演。
哪怕……
蕭墨毓眉眼中劃過一抹殺意,哪怕是五雷轟頂,遭受天罰!
身後的小豆丁想什麼,木蕎自然是不知曉的。她如今雖然穿越了,但是關於原主的記憶卻是一點都沒有接收到,不過便宜兒子的這番話卻讓她在震驚過後,猛地眼睛一亮。
所以說那個便宜夫君是個渣男,居然連他兒子都如此厭棄他。那麼她完全可以無所顧忌,以此為由……
休了他!
對,就是要休了他!
剛剛她就看了,這男人的長袍都是粗布做的,便宜兒子和她的亦是,再加上這一屋的普通擺設,她推斷,這渣男應該就是山野種田文裡的那種……莽漢。
四肢發達,頭腦簡單,解決起來不要太容易。
想到這裡,木蕎好看的桃花眼愉悅的彎成了一個醉人的弧度。
真是打瞌睡送來個枕頭,她已經預見到瀟灑自由的人生在向她揮手,而她有醫術傍身,怎麼也能混口飯吃,順便把便宜兒子養大。
越想越激動,木蕎暗暗搓了搓手指。
「兒子,娘想通了!」
木蕎竭力掩飾著嘴角的弧度,轉身將手搭在蕭墨毓的肩膀上,眸光明亮如輝。
「娘要跟他和離!娘不要這種沾花惹草的狗……咳,男人。」
說起來木蕎這個人其實也是個暴脾氣。在懟人上,絕對是口吐芬芳那種。
如果是之前,她早就無所顧忌的問候他一番了,奈何如今她可是一位母親的角色,自然不能影響到在孩子心中的高大形象。
但顯然兒子並沒有受到影響,而是將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和離那兩個字上。
「所以娘是……答應了?」
見兒子眼中溢位的點點星芒,木蕎更斷定了。
那狗男人絕對是渣男無誤了。
對妻子不忠,對兒子不慈!
這樣的男人,她不僅要休了,還要狠狠為原主和便宜兒子報仇。
臉上浮過一抹冷意,木蕎摸了摸小豆丁柔軟的腦袋,鄭重的點了點頭。
空氣沉寂了片刻。
原以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