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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當年她棄他而去，但並不代表幾年之後，她身邊的人去傷害他。

莊秋語聽到她的話，卻是笑了，伸手撫向她的臉，十指有些冰涼：“孩子，你錯了，翔宇是屬於翔宇的。”

“阿姨，你曾經答應過我的，不會傷害他……”

“小緒，別太天真了，這個社會，不存在傷害不傷害，只有適者生存，你以為你不傷害他，他就會感謝你嗎？”莊秋語的笑容斂了下去，轉身朝門外走，小緒聽到她的聲音，漸漸遠去，“別傻了，到了最後，你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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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緒一整天都心神不寧，雖然和莊秋語接觸不多，但是，她的手段她還是瞭解的。貝拉夫人在美國，也算是一個響噹噹的人物。傳言沒有她所做不到的事。而她看中翔宇，其實換言之，她是看中了RALA了。

翔宇是誘餌，RALA才是主餐。

過了這麼些年，她還是忘不掉吧？當年答應了她，現在呢？也開始和她玩欲蓋彌彰的遊戲了？

小羽是在快中午時過來的，小緒一個上午什麼事都沒做，就連洗臉都沒洗，不斷在從客廳走到陽臺再到臥室再到書房，也想不出個所以然，走得不耐煩了，就開電腦上網看新聞。

今天是聖誕節，各大網頁都有著聖誕濃濃的氣氛，她慢慢瀏覽著，滑鼠不小心點到了網址欄，那兒一下子便跳出了江洛煒的名字。

那是她的歷史瀏覽記錄，以往的近千日子，她每天必做的事，便是會搜尋一下他的名字，然後看到網頁上跳出的轟轟烈烈的江洛煒和江洛煒有關的事蹟，她心裡便很安定，然後一條條看下去，有些甚至看了好多遍，都能背了。

最近他又成了紅人了，關於要結婚的訊息。

還是和菲絮在一起了吧？不，不是菲絮，是菲絮的妹妹。可是，和菲絮有著相同的臉。

她想起那一年，分手時他說的話，他說會一直等下去。

可是，才三年……才三年。

不，她是不希望看著他孤單的，她是希望他能幸福，能和一個心愛的女孩結婚，然後生好多的孩子，然後，她會看到他望著孩子寵溺的眼神，柔和的笑容，那樣，她就安心了不是嗎？

“姐，瑾瑜呢？”小羽進門第一句話就找小人兒。

“阿姨抱走了。”

“阿姨來過了？這麼早啊？”小羽為自己沒有看到瑾瑜一臉失望，手中還拿著瑾瑜愛吃的蛋糕。

“小羽，那個……你，是不是去見過……江洛煒了？”小緒躊躇了良久，還是問出口。

“哦，是，我想……應該去看看他，這幾年，姐夫一直有幫我……”小羽有些不好意思，他去見江洛煒，並沒有跟小緒說。

“他……有跟你說起什麼嗎？”小緒進衛生間洗臉，狀似不在意地問。

“也沒啥……就是，他說，下個月要和Sammy姐……結婚了……”小羽的聲音輕下去，可是，正刷著牙著小緒還是完完全全聽到了。

手下一哆嗦，牙刷一偏，堅硬的牙刷一下子撞到了牙齦，她只覺得疼得出了淚花，對著鏡子看，果然，出血了。

原來是真的。

既然是真的，他都已經決定了，為什麼在監獄外，還要說這樣的話？他難道不知道他的話，會讓她內疚，會心疼嗎？

小緒無力地垂下臂，滿嘴還是白色泡沫，臉色蒼白，眼睛卻是紅紅的。

“姐？電話！”

外面，小羽在那裡叫著。

她反應過來，忙漱了口，胡亂擦了下臉，跑出去接電話。

電話那端，聲音有些猶疑：“小緒？顏小緒？”

“美人，是我。”小緒一下聽出了對方的聲音，臉上綻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