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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怎麼可能……這怎麼會……”陶言沒有聽進傅久鳴的話,捧著報紙微微顫抖,在學校時的記憶一股腦湧了出來,“那個肖誠他明明是……明明是……”他明明是與謝小唯在一起的,兩人明明好了很多年,怎麼會現在突然要娶什麼富家千金。
第一次見到謝小唯時,陶言就小心翼翼提出過這個問題,雖然謝小唯面上一派輕鬆的否認了,可是他的直覺告訴他,一切事情並不像一句“沒有瓜葛”這麼簡單。進入社會這麼多年,陶言也算小有閱歷,尤其跟著傅久鳴以後,見識並學到了許多常人並不會去注意的東西。
比如說,當一個人真真正正放下一段感情,往往是看透恩怨後的雲淡風輕,因為“愛”與“恨”在某種程度上表達的是同一種深切的慾望,強過這世上許多外表華麗的羈絆。可是那一次謝小唯在提起肖誠時,是感慨的,是嘆息的,恐怕他本人都沒有意識到,這是一種不知覺流露出的避讓又謙遜的態度——他對肖誠有愧。
有什麼愧陶言不知道,但是內疚也好愧疚也罷,總之這兩個人在分開以後肯定不是光禿禿的獨立存在著,其中千絲萬縷的情愫藕斷絲連,而且這不是謝小唯單方面能造就的,必須是肖誠那邊也付出了等同的代價。
陶言的話語還停留在前一句的“他明明是”,傅久鳴順口就接上了:“他明明是個gay?呵,頂多是個雙吧,況且那種出身門第,從小什麼人沒有玩過,娶的是男是女從來都不重要。站在那個位置,只看得到家族、利益、以及更長遠的發展,感情這種累贅,說出來都是笑話。”
陶言一頓,抓緊了手中的報紙,訥訥道:“……那你呢,對我們傅大少爺來說,也是累贅嗎?”
“不是,也不需要是。”傅久鳴在陶言耳邊呵氣,見對方的耳根還是崩的緊緊的,忍不住把倔強的人再次摟到懷裡,“我不是肖誠,我不需要犧牲我的愛人去成就自己的事業。這個週末肖家的訂婚宴,我帶你出席——只帶你出席,包括今後大大小小的宴會,我身邊的位置只屬於你。”
宛如誓言的情話,是比罌粟更迷人的□□,卻叫人甘之如飴如痴如醉。陶言順著傅久鳴的後頸撫摸到腰際,很快被忍耐已久的人再次摁倒到床上。當傅久鳴剝掉他身上最後一件衣服的時候,陶言忍不住望了眼已經被踢到地上的報紙,憂心忡忡。
肖誠要結婚了,那謝小唯……會怎麼樣呢?
今年的秋天來的格外早,小雨一場接一場的下,很快就把暑氣消的一乾二淨,只留下夾雜著溼氣的陰冷,在城市徘徊著久久不散。索斯特酒店有24小時營業的服務,待遇豐厚,也不辛苦,小張在這裡一干就是三年。
凌晨五點十分,小張的生物鐘習慣的醒了,外面天還昏沉著,小張打著呵欠去上廁所。走到走廊的時候一個激靈,看到大樓外面有人。
小張揉了揉眼睛,推開走廊的窗子招招手:“哎,小唯,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凌晨的薄霧裡,小雨淅淅瀝瀝,謝小唯不知道在雨中站了多久,仰起頭的動作微微有些僵硬。見到小張,反應了一下才聚斂起眼中的神采,輕輕道:“嗯,晚上睡不著,就早一點來了。”
小張趕緊去給他開門,酒店的後廚在晚上都會關閉,到了早上再由值夜班的人重新開放,也就是說後廚的鑰匙一直在小張手中。一般輪到每一季的學徒招新,總會有那麼些個充滿熱情的新人每天提早來到,端茶倒水搞衛生,小張已經見怪不怪了。可是今天的謝小唯來的實在太早了,而且看他的架勢,彷彿從後半夜就在那裡站著了,沒有驚動任何人。
謝小唯渾身都被雨淋溼了,一進門身上的水珠直往下掉,小張看著他手中攥著的溼到糊掉的報紙,忍不住道:“在外面站那麼久也不喊我,還用報紙擋雨,你到底怎麼想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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