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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到這等英雄少年身上。”鮑三郎面色訕訕,為雲仝拖了一隻手,讓進屋中。
兩人分主客位坐下,略略說起舊事。雲仝向鮑三郎打聽了幾位故人,都是昔日一起在長安街頭鬥雞走狗的遊俠子弟,鮑三郎嘆了一口氣,道:“雲大哥,難得你還記得昔日的老兄弟們。有你這樣的兄弟,他們在陰間心裡也自好受許多。”
雲仝大吃一驚,道:“他們都死了麼?想起來諸家兄弟都與你我一般年紀,有幾位還比我小著那麼四五歲,怎麼著就走了呢?就是得病,也不能大家夥兒一起吧?難道是惹了什麼厲害的仇家?”
“你真不知道?”鮑三郎斜睨雲仝,道。
“我離開長安,已十年有餘,能知道什麼?你這豬鼻子鮑三,好不爽氣,卻拿這等話語來堵我。”雲仝冷哼了一聲,道。
“哪也難怪。龍生九子,各個不同。”鮑三郎搖了搖頭,道:“雲大哥,你是不知,這幾位兄弟的性命,說起來,都喪在了你家四弟雲無雙手中。”
“雲老四?”雲仝吃了一驚,道:“聽說他在京兆府做了一個小官。諸家兄弟如此的英雄了得,他小小年紀,有多大本事,能害了他們性命?”
“雲大哥,你可小看你這四弟了。他現任京兆府司法判司,七品的職事,京兆尹柳大人面前的紅人。這柳大人自當了京兆尹,面生的緊,說我們長安遊俠兒以武犯禁、聚眾生事,只憑意氣殺人,不知國家法度,一手拿著大唐律令,一手拖著滴血側刀,幾乎斷絕了一眾遊俠兒的生路。他手下第一心狠手辣能幹事的就是你哪位四弟雲無雙。他一身武功是你教的吧,果然了得,再加上心思縝密,狠毒異常,頗害了幾位兄弟的性命。”
“哦,”雲仝言語間還是不敢相信,道:“他即做了這等事,鮑三兄,你是京兆遊俠魁首,難道就容得他作惡嗎?嘿嘿,你那把刀,怕不是鏽了吧?”
鮑三郎一張老臉又漲的通紅,道:“雲大哥,這話是從何說起?我鮑三一手破爛刀法,生平還沒有怕過什麼事。大家夥兒打心眼裡敬你是一條好漢,看著你的面子,才容他到如今。你即這樣說了,也罷,我這幾日就與他約鬥,到時傷了他性命,可莫怪兄弟。”
雲仝淡淡一笑,道:“他自是他,我自是我,如此兄弟,我也高攀不起。鮑三兄,你儘管動手便是,傷了他性命,那是他命該如此,你若是傷了,也只能向閻王哭訴。”言語中頗有蕭索之意。
鮑三郎帶來一眾人等都是他手下統領的遊俠子弟,圍在兩人旁邊,他們早幾日就聽鮑三郎說起這“雲中鷂子”雲仝如何的英雄了得,十年前參軍征伐吐蕃,一時意氣竟殺了統兵將領,即見面後,卻也不過是普通人耳,都大為失望。又見雲仝與鮑三郎聊起舊事,心想他怎麼著也在京城外的江湖上行走了十年,便想聽些逸聞奇事,誰想到雲仝只是向鮑三郎打聽些故人,言語間殊無意味,心中大感不耐,當不得鮑三郎面子,只能忍在心間。此時聽到鮑三郎話語,都想到:難怪鮑大哥一味奉承這姓雲的,原來他卻是“滴水不漏”雲無雙的親生兄長!有幾位生性刻薄的又想:鮑三郎說的好場面話啊!平日價對雲無雙怕的要緊,雲無雙若在東城,他就躲到西城,若在西城,他又躲在東城,說什麼這幾日間與雲無雙約鬥,怕是三五年都不會有的事了。
說話間,已是晌午時分,鮑三郎執意要做個東道,請雲仝到曲江池畔有名的酒樓“望花樓”吃酒賞花。曲江池位於外郭城東南隅,距離頗遠,但見鮑三郎給那王姓少年使了個眼色,道:“‘吊死鬼’,你方才得罪了雲大哥,現在給你個賠罪的機會。反正你老子有的是錢,去租幾輛馬車來,大傢伙到哪‘望花樓’吃酒耍子去也!”哪王姓少年甚是聽話,急匆匆的走了出去,不一會,就聽到門外一片馬嘶聲。雲仝心中暗笑:鮑三郎好見識,吃穿原來盡在這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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