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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閉上了眼睛。一幕記憶閃過。一雙手扯著我的頭髮，掐著我的喉嚨。我的頭在水裡，喘著氣，哭著。我記得我當時的念頭。我想見我的兒子。最後一次。我想見見我的丈夫。我真不應該這樣對待他，我真不應該為了這個男人背叛他。我將永遠沒有機會告訴他我很抱歉了。永遠。

我睜開了眼睛，克萊爾捏著我的手。&ldo;你還好嗎?&rdo;她說。

&ldo;告訴我。&rdo;我說。

&ldo;我不知道是不是‐‐&rdo;

&ldo;拜託。&rdo;我說，&ldo;告訴我。是誰?&rdo;

她嘆了一口氣：&ldo;你說你遇到了一個經常去那家咖啡館的人。他很不錯，你說。有魅力。你努力自控了，可是你情不自禁。&rdo;

&ldo;他叫什麼名字?&rdo;我說，&ldo;他是誰?&rdo;

&ldo;我不知道。&rdo;

&ldo;你一定知道!&rdo;我說，&ldo;知道知道他的名字!是誰這樣對我?&rdo;

她望著我的眼睛。&ldo;克麗絲，&rdo;她的聲音平靜，&ldo;你甚至連他的名字也從來沒有告訴我。你只是說在一家咖啡館遇見他的。我猜你不想讓我知道任何細節，至少能不說就不說。&rdo;

我覺得另一種希望流走了，隨著河水衝到了下游。我永遠也不會知道是誰這樣對我。

&ldo;事情是怎麼樣的?&rdo;

&ldo;我告訴你我覺得你在犯傻。要考慮到亞當，也要考慮到本。我想你應該停手，不要再去見他。&rdo;

&ldo;可是我不聽。&rdo;

&ldo;不。&rdo;她說，&ldo;剛開始你不聽，我們吵過架。我告訴你你讓我的處境很難堪，本也是我的朋友，你實在讓我跟你一樣對他撒謊。&rdo;

&ldo;出了什麼事?持續了多長時間?&rdo;

她沉默著，然後說：&ldo;我不知道。有一天‐‐一定才剛剛過了幾個星期‐‐你宣佈一切都結束了。你說你會告訴這個人行不通，你犯了一個錯誤。你說你很抱歉，你犯了傻。瘋了。&rdo;

&ldo;我在撒謊?&rdo;

&ldo;我不知道。我不覺得。你和我不會對對方撒謊，我們不會。&rdo;她對著咖啡面上吹了一口氣。&ldo;幾個星期後他們在布賴頓發現了你。&rdo;她說，&ldo;我完全不知道那個時候出了什麼事。&rdo;

也許正是這些話‐‐&ldo;我不知道那個時候出了什麼事&rdo;‐‐激起了那個念頭，我意識到我可能永遠也不會知道自己是怎麼會受到襲擊的，可是一個聲音突然從我身體裡溜了出來。我努力想要壓住它，卻沒有成功。那聲音又像喘息又像號叫，是受痛的動物發出的哀鳴。託比從他的圖畫書上抬起頭來。咖啡廳裡的所有人都轉頭盯著我，盯著那個沒有記憶的瘋女人。克萊爾抓住了我的胳膊。

&ldo;克麗絲!&rdo;她說，&ldo;怎麼了?&rdo;

現在我在抽泣，我的身體起伏著，喘著氣，為所有失去的歲月哭泣，為了那些我還將繼續失去的時光哭泣，那是從現在一直到死去的漫長時光。我在哭，因為不管對我講述我的外遇、我的婚姻和我的兒子是多麼艱難，明天她將不得不再講一遍。不過，我哭主要是因為招來這一切的是我自己。

&ldo;對不起。&rdo;我說，&ldo;我很抱歉。&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