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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嶼眠就磨磨蹭蹭地收拾洗衣臺,收了半天,臺上的工具都動了位置,但是一件都沒收起來,一邊收一邊還時不時往林大夫那兒看。
林大夫安置好花盆之後接了個電話,拿著手機往這兒走,江嶼眠找準時機伸出魔爪,往林鶴書臉上糊,被他躲過去了大半,但是衣領沒能倖免,脖子上也沾到了一個手指。
林大夫剛剛種盆栽沒套圍裙都乾乾淨淨的衣裳這會兒印了只黑乎乎的手印。
江嶼眠蹲在地上,笑得院子外的人都要駐足。電話那邊的人也聽見了,扈康一下都忘了自己要說什麼:「那個誰,你們在外面玩兒啊?」
林鶴書用拇指抹過脖子,擦下來一點泥,對電話那頭說:「在家。」
扈康吸了口氣:「都帶家裡頭去了啊?」
他週一上午有班,但是下午可以休假,原本是想找林鶴書一塊兒去釣魚的,下午釣魚晚上在農家樂吃個飯,要是沒玩夠還能上酒吧再續一攤。
江嶼眠在,他這話就說不出口了——甭管男的女的,他總不能壞人桃花。
剛想說下次再約,就聽到那邊還帶著笑意的聲音問:「幹什麼的啊?」
「扈康,說下午去釣魚。」
扈康一點都不想當電燈泡,但是林鶴書都說了,出於一些人情世故他也不能就說算了,於是隔著電話邀請:「江先生有沒有興趣,要不要一起來?」
江嶼眠有一段時間迷過海釣,也就一陣,他一向是體驗過就好,海上太陽大,他那時候都是包船出海夜釣,還沒在淡水水域釣過魚,有點兒好奇,問了一句:「去哪裡啊?」
林鶴書乾脆開了外放,那邊扈康又介紹了一遍:「北岙水庫那邊的農家樂,那邊環境好水質好,老闆手藝也好。你要是感興趣咱們一塊兒過去,也不遠,開車四五十分鐘的事兒。漁具釣竿那邊都有,帶上錢就行。」
江嶼眠看林鶴書,這是想去的意思——其實也沒那麼想去,主要是想跟林大夫一塊兒去,所以還得看他意思。
林鶴書問:「還有誰一起去?」
「就老全。」老全是醫院的保衛科主任,出了名的愛釣魚,扈康也是被他帶的,知道林鶴書問了人就是感興趣的意思,直接說:「我跟老全一塊兒,我開車,你們……」
江嶼眠說:「我們也開。」
開的是江嶼眠的車,但開車的不是江嶼眠,江少爺就喜歡坐在副駕駛看林大夫開車。他們到的時候扈康和老全已經在了,扈大夫帶著眼鏡站在樹蔭底下,邊上是個精瘦黝黑的中年男人,還有個戴著鴨舌帽的小姑娘。
老全看見他們就打招呼:「林大夫,這是我女兒,叫茜茜,在幼兒園當老師。」
又回頭跟女兒說:「茜茜,叫人。」
扈康有點愁,老全帶女兒過來意思其實挺明顯的,但是之前一聲不吭的未免有點不厚道。
他開車過去接人,一到那就看見父女倆在那兒等著,他要開車,又沒機會悄悄給林鶴書知會一聲。
要是林大夫一個人來的也就算了,他這個年紀這個條件又未婚,應付這種事還是挺有經驗的,問題今天是跟曖昧物件一塊兒來的,曖昧物件還是個看著就不好惹的大少爺。
他正要打岔呢,就見茜茜抬起帽子對著林鶴書的方向一鞠躬:「林叔叔好。」
江嶼眠見過很多種搭訕方式,但沒有這種被長輩介紹物件的經驗,轉了一道才反映過來,不過這姑娘挺有意思,他沒忍住笑出來,林鶴書倒是沒笑場,還一本正經應了。
其實也沒毛病,他們跟老全算出同輩,他女兒喊他們聲叔叔也應該。
老全尷尬地笑了一下,不好說什麼,把注意力轉向江嶼眠:「這是?」
雖然這姑娘挺有意思,江嶼眠寧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