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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理:「……」
他這才注意到帕帕脖子上戴的是什麼,齜了齜牙,三代積累養出來那麼個大少爺也不稀奇,搖頭道:「一個月。」
他沒提錢的事,這小少爺自己不缺錢,但是來店裡一定是走江董的帳,到時候發過去就行。這事敲定了,江嶼眠也沒急著走,問經理:「有沒有珍珠項鍊?海水珠的。」
「海水珠?有兩條akoya,點位都不大,你要大的就澳白,等兩天。咱們這也不主營這個,平時都是淡水珠配配手串,這兩年珍珠價格漲挺多,好東西都留不住。」
江嶼眠搖頭:「不用,我大姨過生日。」
經理瞭然:「那我叫人給你弄個禮盒。」
江嶼眠大姨退休前是法院院長,社會地位高,但是不搞什麼排場,現在也一樣,生日只在家裡擺了兩桌。
生日當天是工作日,定的晚餐。過午不久,江太太就打了電話過來叮囑他別忘了晚上去大姨家,江嶼眠隨口問:「都有誰啊?」
江太太大概在跟姐妹打麻將,忙裡抽閒地給他打個電話,江嶼眠還能聽到她那邊噼裡啪啦的碰撞聲。
「三條。就你二姨一家,還有芸芸爺爺奶奶他們,都是家裡人。」
這說了跟沒說一樣,江嶼眠沒有得到想要的回答,索性早早過去,除了禮盒還帶了一束花。
他是個工作室還沒開張的閒人,其他人到得沒有那麼早,連姨夫都出門買菜去了,家裡只有大姨一個人,說了沒兩句話也要去接芸芸放學。
江嶼眠一個人坐在客廳刷影片,花花草草貓貓狗狗地看了一陣,門鈴響起來了,姨夫還沒回來,家裡就他,江嶼眠懶洋洋地走過去開門。
門開啟,外面站著林鶴書。
江嶼眠先是一愣,隨即露出個笑來。
賭對了。
林大夫今天大概是沒排班,穿了件深灰色長袖t恤,配一條牛仔褲,顯得很年輕,身材好的人,什麼衣服都好看。江嶼眠職業病發作,覺得他脖子上少一條項鍊,就是那種簡簡單單的皮繩加一枚冷色金屬的項鍊。
屋裡沒人,樓道里也沒人,只有電梯上下執行的聲音,江嶼眠站在門口看人,林鶴書也不急著進去,任他看,看夠了,江嶼眠才讓開身,讓也讓得不徹底,將將能過人,還得是側著,林鶴書手上提著水果,這麼走過去肯定是要碰到他的。
林鶴書面不改色:「借過。」
江嶼眠看著他,慢吞吞地又挪了下腳尖,離林鶴書更近了,還抬著下巴,一副你想怎樣的表情。
碰上個小流氓。
這場面挺眼熟,高三的寒假,他們也在這裡見過。
江嶼眠跟林鶴書有點七拐八彎的親戚關係,不過因為拐得足夠遠,一般也碰不到,也就那年過年,大姨家的表哥在外留學,過年一家子都去了英國旅行,原本分開幾天宴的客就都攏一塊兒了。
江嶼眠前一晚通宵打遊戲,快中午才睡,傍晚被喊起來去大姨家吃飯,一臉頹喪地坐在沙發上,聽見門鈴被支使著去開門,沒想到看見林鶴書,哈欠打一半愣住了,眼角滲出點淚來,呆呆看著人。
江太太奇怪怎麼沒動靜,繞過來往門口看,也愣了一下,旋即笑道:「鶴書也來了,你一個人過來?」
「嗯,小姨好。」
林奶奶沒來,被女兒接去住了,林家有點特別,林奶奶一輩子沒有結婚生孩子,收養了兩個女兒一個兒子,還有林鶴書這個孫子。
一個女兒走得早,另一個嫁在外地,開了家中藥房,時不時會接林奶奶過去住,兒子是林教授,但是孫子跟他沒關係,林鶴書喊他伯父。
江嶼眠前兩天才知道原來林鶴書是被收養的,他沒有什麼要避諱這話題的意思,打量了一下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