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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嫣心疼唏噓:「讓他逍遙這麼久,錢都花得差不多了吧。」
「沒。」
徐港那邊有點想笑的樣子:「他知道大筆的錢拿出來顯眼,也不敢賭太大,硬生生憋了這麼久,終於破戒想玩筆大的,就被早早蹲點的警方逮住了。」
「那挺好,咱們能追回來不少。」
裴嫣舒坦了。
「不過……」
徐港的語氣忽然又沉下來。
裴嫣知道他擔心什麼:「怎麼,你擔心唐家那邊?」
「對。」
徐港低沉道:「蔣昌河這下鐵定要坐牢,唐家不可能繼續結這樣的親家,他們要臉。這樣一來,唐家就等於從頭到尾被我們給耍了,竹籃打水一場空,我擔心……他們鋌而走險。」
「哼。」
裴嫣倒是大大咧咧:「那樣更好,才有機會叫他們露出更多馬腳,上次跟你說的,你盯住了嗎?」
「您放心,我一直很警惕。」
「那就安心等著吧。」
裴嫣結束通話了電話。
之後果然不出所料,蔣昌河的歸案,就像在三家勉強維持的詭異和平中投下一顆巨石,引起重重波瀾。
唐家這一招臭棋早就讓他們自己無法忍受,做夢都想擺脫丟人的蔣家,於是堅決要退婚。
譚芳梅和蔣沅柔怎麼能忍?她們把唐家看做救命稻草,還指望著唐家運作運作把蔣昌河撈出來呢。
一看唐家這堅決的態度,她們瞬間明白了對方的打算,再也不顧體面,每天就是跑到唐家去撒潑打滾,借著以往留下的人脈,在豪門圈裡瘋狂敗唐家的臉面。
兩家鬧得可以說是異常難堪,在這種顧忌面子的圈子裡,唐家這幾年估計都抬不起頭了。
理所當然的,裴嫣也跑不掉。
深夜,和譚芳梅撕扯了一天,滿身疲憊的唐夫人猛地推開書房大門,神情甚至有些歇斯底里。
「我實在是受不了了,這一家子髒東西,他們就像癩□□,滿身是泥,粘上了就甩不掉!你說怎麼辦?這幾天我門都不敢出,電話都不敢接,和這種人粘上真是我這輩子最錯的事!」
唐夫人焦躁地轉圈,滿嘴抱怨。
她是名門出身,嫁了唐成昀之後也養尊處優,平日裡最重臉面,如今她以前建立的一切優雅都被迫掃地,還得天天打發譚芳梅那個瘋婆子,上次居然不小心被譚芳梅扯了頭髮!
她出生以來還沒誰敢扯她頭髮,根本就沒見識過這樣撒潑動手的市井中人。
唐先生聽著她不斷發洩,揉了揉額頭,沒說話。
「你說話啊!現在咱們離裴氏核心層越來越遠,別說得到那項技術,還倒賠了臉面,現在譚芳梅的架勢,不從我們家身上刮一層下來,她是不肯罷休了!」
「……呼。」
唐先生手指敲擊著桌面,面色沉凝,良久,才終於停下,長出了一口氣,彷彿下了什麼決定。
「不能再這樣下去。」
「當然不能!」
唐夫人見他終於開口,眼睛一亮:「你打算怎麼辦?」
唐先生眼眸幽深,盯著她不說話。
唐夫人一開始沒理解他的意思,漸漸的,臉色在他的注視下變得蒼白。
「你的意思是……」
唐先生閉了閉眼,再睜開,眼裡沒什麼感情,儒雅溫和的臉上一片冰冷。
「那項技術我們已經等了這麼多年,絕不可能放棄,只要有了它,唐氏規模便可直接翻上數倍,何況那技術本也有我一份,姓裴的狡詐,我絕不甘心。」
「可是……」
唐夫人囁嚅著,說不出話。
「除了這個辦法,其他可行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