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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說話，只想吻她。

溫熱的舌尖，輕輕舔了下塗滿唇彩的唇瓣。

像散發糖蜜的果凍，柔軟多汁。

「……」

沒等來一番表白，反而等來了親吻，而且還是這樣舔吮式的親吻。

喬西寧炸毛了：「林述，你別吃我口紅！」

路邊又沒有鏡子，讓她待會怎麼補妝啊！！！

對著手機鏡頭補妝嗎？

「你……」

下一個開口的瞬間，舌尖徑直探了進去，強勢掃蕩，堵住她所有的話語。

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帶著他獨有的味道。

清涼清冽的薄荷。

鎮定人心的效果，安撫她每一寸細胞。

很上頭。

西寧腦袋發暈，捏著他的衣角，索性放棄掙扎，慢慢回應。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旁邊突然傳來一道快門聲。

很清晰，像是幾步開外的距離。

喬西寧睜開眼，瞳孔有些濕潤，迷茫地和林述對視。

他眼底，有還沒來得及收起的欲色，看一眼，也就難以忘記。

因為外人的存在，很快恢復了以往的冷淡。

林述將喬西寧摁進懷裡，抬頭，尋著聲音看了過去。

是個年輕的男人，脖子上掛著攝像機。

「抱歉，」他抬了下手錶示歉意，「我剛剛在拍照，不小心就拍到了你們。」

這條街道是專門開發的古建築街，促進旅遊行業的發展。周邊建築主棕色，高矮交錯，高掛著大紅燈籠，能清楚聽到燈芯燃燒的聲音。

只是還沒完全地投入開發，人流量不多，市政府特地請了攝影師過來拍照，以便後期的宣傳。

喬西寧從林述懷裡仰起頭，剛要開口，又被林述扣著腦袋壓進懷裡。

「唔唔……」她掙扎。

小氣。

連看一眼都不讓看。

那個男人也有點兒尷尬。

將照片洗出來，往前走了幾步遞給林述：「你們剛剛的照片。」

林述伸手接過，低聲道謝。

紅燈籠光線昏暗，加上撞破別人的親吻現場，年輕男人也沒敢多看，把照片遞給林述後就轉身離開。

「……」

喬西寧這才從他的懷抱裡探出了頭，伸手要去搶那張照片，「我看看。」

林述將那張照片收進口袋裡，語氣很淡：「沒什麼好看的。」

「林述！」喬西寧才不信，攥著林述的手臂就要去扒拉他的口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你是不是打算私吞！你怎麼這麼小氣！！!我又不和你搶就看一眼……」

林述一個側身，喬西寧原本摸他口袋的方向轉了個彎。

摸到了別的。

「喬西寧。」

林述的嗓音又低又啞，眼神危險，「還想被親嗎？」

喬西寧連忙收回手。

手上殘留的灼熱感太過明顯，一路蔓延到四肢百骸，臉頰不自覺發熱。

一溜煙地往前跑了幾步，回頭，昂著下巴朝林述笑。

有點得意。

似乎是知道在大街上，林述想做什麼也沒法做什麼。

親吻是他最後的撫慰。

林述深深地吸了口氣，平復被她撩起來的反應，抬腳跟了上去。

—

深田屋。

進去前，林述拉住了喬西寧的手腕。

「怎麼了？」喬西寧回頭問。

林述抿唇，從口袋裡拿出新的口罩，展開，給喬西寧戴上。

又把自己臉上的口罩摘下來，摺疊成四方形的，放進口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