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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的是,剛一想到獄寺, 就看見他從走廊的那頭跑了過來。
「怎麼樣?找到了嗎?」你看著獄寺空蕩蕩的雙手,心裡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果然,獄寺向你搖了搖頭。他的臉色有些難看,那個筆記本一定是記著非常重要的東西吧。
「絕對是丟在了這裡,但是我······」獄寺擰著眉頭回憶著之前的行走路線,領口因為剛剛的奔跑歪到了一邊,但他自己完全沒有發現這一點,你有些看不下去地伸出一隻手去要幫他整理一下。
然而,就在你剛剛把手搭到他脖頸邊的那一瞬間,整個展廳的燈都發出了難聽的滋啦滋啦的聲音,並且頻率極快地一亮一滅,像極了恐怖片的事發前兆。
「!!!」你被嚇了一跳,手上不自覺地猛然用力,將獄寺直接拽了一個踉蹌,勒緊的領口差點讓他窒息。
你下意識轉向身邊的同伴試圖尋求安全感,但他一反常態的並沒有出聲。你正覺得奇怪的時候,終於在燈光亮起的短暫時間裡,看到了他變青的臉色。
你急忙放開了他的領子。
「對不起!!!!!!」
「咳、咳咳!」獄寺艱難地咳嗽了幾聲,才勉強把氣順了過來。「你是想在這個地方殺人滅口嗎?」
獄寺汪被你的騷操作幾乎要氣出貓叫。
還沒等你再說什麼,那些過度操勞的燈泡咔的一聲,全都滅掉了。
整個展館瞬間一片漆黑,一點光亮都看不見。與它相連的展館似乎也是黑的,這可能是全部展廳都出了問題。
你這樣判斷著。
為了追求擬真的環境,讓遊客更有代入感,展館被佈置成了猶如地下洞穴一樣的模樣,這導致在黑暗中你們只覺得這裡黑的一望無際,絲毫沒有安全感。
人類的骨子裡都是嚮往的光明的,而黑暗往往象徵的更多是不好的含義,比如恐懼、比如危險、比如死亡······
然而,你從燈光滅掉那一刻開始,就絲毫都沒有動過。
不僅僅是腳步沒有移動,就連你懸在半空的手指,也已經因為定格太久而僵硬在那裡。
這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彷彿喚醒了你埋在深處的恐懼。你感覺全身的血液流動速度都慢了下來,就這樣緩慢而滯澀地透過你的血管,完全不能為身體帶來一絲一毫的暖意。
好像是很遠的地方,吹來了一股寒風。
經過你身邊時,你打了個哆嗦,這才像剛從冰雕裡逃生的人一樣,意識到自己已經可以動彈了。
「獄····獄寺······」你的聲音沙啞的嚇了自己一跳,堪比有人拿著生鏽的鋸子在切割著木頭一樣難聽。「你還在嗎?」
獄寺對於黑暗的反應完全不像你那麼大,他在黑暗來臨之後慢慢向旁邊走去,順著牆壁摸索著,試圖找到緊急聯絡器或者報警裝置之類的東西。
至少在你用顫抖的聲音呼喚他的名字之前,獄寺完全沒料到你對於黑暗竟然那麼害怕,他皺了皺眉,放棄了手中摸索的進度,循著聲音向你在的方向走了過去。
「我在。」
還在變聲期的少年嗓音末尾已經帶了些屬於成年人的低啞,這一點在此刻卻剛好安撫了惶恐不安的你。
不知道為什麼,從幾年前開始,你就對於那種黑漆漆的環境有一種莫名的畏懼——像是有著月光和星星的夜晚什麼的倒是不會使你失態,只是本能的不喜歡;但對於這種像是被關在隔絕光線的屋子裡、伸手不見五指的黑,你就會如同現在一樣,軟弱的連自己都看不下去。
就像是被人關了很久小黑屋一樣。雖然在你的記憶裡,並沒有被誰這樣懲罰或者惡作劇過。
你的肩膀被人輕輕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