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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蔻心裡聞了聞他拿過來的藥膏,有點香,氣味很清淡,她弄了一點,往自己胸口和腰間塗了一輪,才穿上小衣。
她的嘴唇也腫了,豆蔻摸了摸嘴唇,卻不覺得疼,反而有些沒由來的甜。
天氣漸漸地熱了起來,空氣裡也浮動著燥熱的氣息,花園裡一些夏季時令的花也開放了,春季的花兒香濃,夏天的花卻清淡幽然,顏色也淡雅,開著也一片燦爛。
這般幽幽的清香一點點地鑽進房間裡,倒比春天那種濃香要聞著舒服,豆蔻叫綠竹拿了有著細細瓶頸的漂亮花瓶,裝了些水,掐了幾枝花插進了花瓶裡,就那麼擺放在室內,也能增添一點亮色。
那天豆蔻看見他的身體之後,也注意起了他的狀況,發現他的確吃得不多,看著也不是挑食,好像就是單純的沒胃口,吃不下飯。
豆蔻去問還住在他們院子旁邊的張賢大夫,張賢說:「夫人且過來,我與你說說二少爺的病是如何。」
豆蔻湊近了聽,原來竇明璟毒入骨髓,只能靠漫長且溫和的調理,才能將毒性慢慢祛除,但這只是其一,林氏因為中毒所以早產生的他,他又帶了先天之症,身子骨非常弱,也容易生病,這一病了,就難好,於是就非常容易氣血兩虛,氣血兩虛不調理好,又會生病,如此往復,簡直就是惡性迴圈,而這種時候,一點點的風寒都能死人,大夫能做的做完,剩下的就只能靠病人自己熬了,這是其二,最後就是,因為從孃胎裡帶來的毒,竇明璟的血肉與骨骼都有些脆弱,只要遇上潮濕的季節或者天氣,他的四肢關節都會疼痛難忍。
總體來說,竇明璟這一具身體,簡直慘不忍睹,他期盼的孩子,也有可能因為本身長期受毒性侵擾喪失生育能力而成為泡影。
豆蔻聽呆了,她簡直不敢相信,「你不是大夫嗎?就不能把他治好嗎?」
張賢摸了摸鬍子,說:「難治啊,就算我有藥,他這個身體也撐不住,要顧忌他身體的承受能力,又要給他治好,你不曉得有多難,不過經過這麼多年的調理,二少爺好多了嘛,他不容易,年年都有生病的時候,每年都要往鬼門關裡走一遭,今年不錯的,沒生病,不過之前天氣不好,他受累。」
「……」豆蔻這才想起芍藥她們進進出出地給他熬藥,按摩膝蓋小腿,泡藥浴,她理所當然地覺得這是她們過分緊張,原來都是有原因的……
她對他是不是太不關心了?明明知道他身體不好,還不照看著他一點,那天他與她開玩笑說要搬到竇母那裡去,她還說能照顧好他,不去也一樣,現在想來真是笑話,她都不知道他的痛苦,看見他笑就以為他真的開心,以為他真的慢慢健康,可以做個正常人……
豆蔻羞愧得臉都紅了,低著頭絞著手指沉默不語,又聽張賢大夫問她:「夫人,容老夫冒犯,二少爺可跟你洞房過?」
豆蔻的聲音細如蚊吶,「沒有。」
張賢欣慰地點了點頭,說:「他身子骨雖好了不少,但還是不宜行房,他當日問我,我見他情之切切,就說可以……」他頓了一下,彷彿也知道和一婦人說這些不太妥當,於是停住了嘴。
豆蔻也沒有去問,她告別了大夫,有點恍惚地回到自己的院子,這時候天氣漸熱,也無風,夜晚也少寒,芍藥她們早已退出了院子,回到了林氏那裡。
這些事情,她們也從不和她說,每天聽著看著她在那裡和竇明璟說說笑笑的,估計也會覺得她……
豆蔻心裡難受的很,她想過的事情都只是想想,從來都是想當然,也沒有刻意去了解,就那麼沉浸在他給她的假象裡。
她進了屋子,看見竇明璟在和元寶玩,元寶對他也親暱,嘴裡發著奶聲奶氣的哼叫聲,用腦袋拱著他的手指,將竇明璟逗得開懷一笑。
似乎注意到她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