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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也沒想著獨佔,方才不過逗一逗他們二人,此時將餅給別人倒也算給的利落,連半點不甘心的樣子都沒有。
她面上卻掛著一點似真似假的委屈與失落,「黃黃你竟然不擔心大哥我,我白對你好了。這一片真心啊,唉,現在全都碎了。」
面上的表情口中的話語與自己將餅塞給左粟的動作渾然不同,莫名讓葉裕衣覺出一種輕蔑的嘲諷。她總是這樣喜歡拿他作趣,嘴裡一句實話都沒有。
他抿了抿唇,神色愈發陰沉,「左小姐,你一個有婚約在身的人,整日拿我戲耍是不是太過不知羞恥。」
若說方才是暗諷,此時便是明罵了。
左粟一拍桌子嚥下嘴裡的餅就要開口罵人,祠堂外忽地傳來一陣腳步聲。
那腳步聲極輕,以至於都到了門前,三人方才聽曉。
他們對視一眼,臉上都有了驚慌。
片刻後,祠堂的大門被拉開一條縫隙,一束光從門縫溜進來在地面上投下長長的一道光痕。
左雲裳筆直的跪在蒲團上,左粟則萎靡不振的跪在一側,像是霜打的茄子。
桌下的人蜷縮在小小的空間裡屏住呼吸,一時有些搞不明白自己怎麼會混到這般境地。
那人在門口靜靜的看了兩眼,方才拉開門走了進來,柔聲道:「雲娘。」
左雲裳聽著聲音緩緩地鬆了口氣,她回頭對左初揮了揮手,「二哥,快把門關上。」
待左初一拉上門,她便一骨碌從蒲團上蹦躂了起來,一頭撲過去撞進了左初懷裡,「二哥,二哥,你怎麼才來。」
左粟扶著一旁地桌子爬起來,摸出袖子裡的餅吃了一口,口齒不清道:「二哥,你可嚇死我了。」
左初摸了摸左雲裳的頭頂,「二哥很擔心你,這一次給你和老三帶了一點吃的。旁的不敢多帶,待會我去勸勸爹,今日一定放你們出來。雲娘你再忍一忍。」
他剛將裝著蜜餞肉乾的小包拿出來,門外便又由遠及近的傳來一陣腳步聲。
桌下太子殿下剛伸出的手又默默縮了回來,他跟忽然鑽進來的左初面面相覷,兩個人同時陷入了沉默。
祠堂大門開啟的聲音像是磨在人心絃上,葉裕衣向一側挪了挪,左初擠出一個感激的笑容,縮頭縮腳的蹲在了他的身邊。
兩個姿容俊美的少年你挨著我,我挨著你的蹲在一起,像是兩朵自閉的蘑菇。
頭頂著桌面跟做賊似的藏在桌案下,鼻端都是灰塵與陰暗潮濕混雜在一處的晦暗氣味,稍微動一動就能蹭一身的灰。這般體驗對於這兩位身份尊貴的少年來說都是第一次。但一個人丟人叫丟人,兩個人一起丟人似乎到還讓人好受一點。
葉裕衣一面覺得稍稍好受一些,一面又眼底翻湧著陰騖的暗色,心中生了殺人滅口的心。
一個頭從門口小心翼翼地伸了進來,她左右看了看,刺溜一下躥了進來。
左雲裳回頭一看笑了,「喲,小蟲蟲你也擔心姐姐呀?這是給姐姐帶了什麼?」
左憐蝶將手中的東西換了個手,退開幾步跟左雲裳保持距離,別彆扭扭的說道:「不要自作多情了,誰擔心你。我才不是來看你的。我是來看我哥哥的!」
左粟將左憐蝶摟在懷裡,接了她手裡的飯盒,跟左雲裳紅光滿面的得瑟,「哎呦,我也是有親妹妹的人啊。憐娘,哥哥真是沒白疼你。」
左雲裳敲了敲桌子,從桌案後拿出自己沒吃完的蘋果咔哧咔哧的又吃了起來,「都是自己人。二位趕緊出來吧。」
兩個少年灰頭土臉的從桌案下爬了出來,懷明城中溫文爾雅素有美名的左二郎髮鬢散亂,蹭了一鼻子一手心的灰,狗爬的動作僵硬又狼狽。
素來愛潔的太子殿下相比之下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