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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清水涼就希望至少波本在她身邊的時候,她能盡力帶給他快樂,讓他多發自肺腑地笑一笑。
更何況他還曾是她的救命恩人。
……
在日本第一個出來迎接清水涼的是研究所門口的牌子。
清水涼站在門口看了許久,確認這個黑櫻桃應該不可能有第二個指代人選。
清水涼咬牙切齒,回去就找搭檔波本幫她做了個新木牌,然後拿起毛筆刷刷寫上幾個大字:琴酒與汪不得入內!
她抱著木牌回到研究所門口,糾結半晌,到底沒敢把舊牌子換下來。
在研究所內門的門口目睹全程的萊伊嗤笑了一聲。
他的聲音很輕,但清水涼一下就聽到了。
她很生氣——琴酒她惹不起,你一瓶假酒憑什麼在這裡耍威風!
清水涼跑到萊伊麵前,揚起腦袋兇他:「你這傢伙想打架嗎?」
萊伊垂下眼眸掃了她一下,墨綠色的瞳孔像一汪森林深處的幽綠湖泊,冷意與涼氣隨著眼簾的一閉一抬幽幽吹落。他手指間夾著根煙,另一隻手擋起來,慢悠悠點了個火。
渺渺煙氣裡飄出兩聲喉嚨口溢位的笑。
清水涼瞬間就覺得她被小瞧了。而且這麼一來,她在萊伊麵前就跟個胡鬧著要糖吃的小孩兒似的,哪算她再兇也失了先機。
可惡!綠眼睛的男人沒一個好人!
說綠眼睛綠眼睛到,清水涼心裡正罵得歡,一輛熟悉的黑色保時捷就在研究所門口停下了,穿著黑色長風衣的男人從車裡邁下來,漆黑吞光的布料一寸寸舔到脖頸處,比常人略白的膚色藏在雪色與濃黑間,一雙狼一般的眼眸抬起,看見清水涼立馬露出一股子渾身不舒服的煩躁。
大哥的威嚴讓琴酒沒有坐回車裡,改天再來。
門口的警示牌剛被清水涼卸了一半,她注意到琴酒的目光落到那上面,趕緊把自己手裡的牌子拍到萊伊懷裡,大叫道:「天哪!萊伊,沒想到你是這種人!大哥這麼英明神武玉樹臨風,你竟然寫個告示牌如此輕辱他,你對得起大哥對你的賞識之情,信任之意嗎?」
說到激憤處,清水涼情緒完全到位了,義憤填膺地望著琴酒,「大哥,你看看萊伊,這不打一頓說得過去?」
伏特加推了下墨鏡,心想黑櫻桃真是一如既往地有活力。
人真的是一種很會適應環境的生物。換了剛認識清水涼那會兒,琴酒可能直接就一槍上去了,到了現在,他竟然已經能做到毫無波瀾地問她一句:「你暑期作業完成了嗎?」
從頭到尾靜靜聽清水涼控訴他的萊伊這時候才恰到好處地一聲輕笑。
清水涼難以置信地交替看著兩雙綠眼睛。
萊伊好整以暇地吐出煙圈,淡淡地說:「加油,黑櫻桃。」
清水涼鬱悶地回到搭檔家。波本把做好的午飯擺到餐桌上,解下圍裙,好奇地問她:「你把那個牌子掛上去了?」
看這樣子不會是當場被琴酒抓到打了一頓吧?
清水涼傷心地搖搖頭:「我怎麼敢——我對真正會死的事情還是很敏感的。」
那你還挺有自知之明。
清水涼心裡難受,午飯都少吃了一碗,放下筷子,她幫著收拾完餐桌廚房,看到波本陽臺上的花花草草長勢喜人。她心裡就更鬱悶了。
除了剛搬家那幾天,清水涼其實不常來波本家。因為她的搭檔是個很注重個人隱私的人,出於尊重,清水涼就儘量不來打擾他。
所以她也是到了今天才發現波本居然把家裡的植物養得這麼好。
再想想自己家,養死的仙人掌都換兩茬了。
波本也挺佩服清水涼養什麼都能養死的體質。要說她養花養草不用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