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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們喝的什麼酒?”陳意心慌意亂,臉上難掩驚慌:“我感覺我智商下降了。你們在說什麼啊?”陳意很緊張自己的智商,她總說作為一枚沒臉蛋沒胸沒身材的女人,唯一能拼的就是智商了。
朱貝妮摟過陳意:“只是在說張勳武和我的關係啦。別擔心,你只是還沒有完全睡醒。”
陳意用手掌輕拍自己的臉頰:“是哦。我還沒有睡醒呢。”
巧巧起身往上鋪爬:“本來,我跟陳意就打算不去的。讓他去送吧。”
“誰呀!什麼時候打算不去送兔子了?”陳意叫起來,扯巧巧的小腿。
“巧巧,一起不好嗎?”朱貝妮央求道。
“我們還會再見面的,不要婆婆媽媽,弄得跟生離死別似的。”巧巧頭也不回,聲音嗡嗡的。
朱貝妮沒法再開口的,怕再開口忍不住淚奔。
朱貝妮轉身抱住陳意:“再見。蜜糖!”
“我還沒睡醒呢。”陳意衝著朱貝妮的背影喊,聲音裡哭意十足。
朱貝妮只管走。開門,拉上門。到自己寢室,拉上收拾好的行李,拖著下樓。
因為用力,眼眶裡的淚水晃動之下,流了出來。一滴,一滴,落進小黑裙裡。
才下樓,就看見樓下大堂裡來回走動的張勳武。張勳武快步跑過來接朱貝妮的行李。
“你怎麼哭了?不捨得分別?又不是再也見不著了!現在交通這麼發達,以後隨時可以再聚。上海、廣州、深圳都是大城市,彼此高鐵很頻繁的,一天就能到。到時候上班了,有錢了,可以坐飛機,更快了……”張勳武絮絮叨叨安慰不止。
朱貝妮走出寢室樓,抬頭看二樓。
一排窗戶中,準確無誤看向最熟悉的那一扇。巧巧和陳意的臉從撩起的窗簾角里露出來。
朱貝妮揮揮手。
窗戶內的人也揮揮手。
不能再看了,二樓不夠高,彼此的眼淚都無從遮擋。
朱貝妮捂上嘴,生怕自己哭出聲,快步跑起來。
“你們女生就是奇怪。我們寢室的兄弟畢業散夥,高興得都要跳起來。誰像你們,哪來這麼多傷感……”
坐上公交,開出許久,朱貝妮才平復下來。張勳武不知何時沉默下來。到了火車站,安檢進站,張勳武執意要進站送。他一反開頭的話癆,話越說越少。
找到朱貝妮的車廂,把行李帶上車,又幫朱貝妮找到座位號。朱貝妮跟在他身後,看他忙個不停,想起過去戀愛時也是這樣,他樣樣要包辦。一切安頓好了,看看時間距離發車還有一刻鐘,兩個人在人來人往的車廂裡,揀個座位坐了下來。
“你為什麼不問問我她的事?”憋了好久,張勳武終於說出了想說的話。
“分手後再戀愛很正常。我沒有什麼要質問的。”朱貝妮笑笑。
“你一點都不在乎?”張勳武聲音裡透出生氣。
“已經分手了。”
“是不是你去上海找到了他?”他不再看她。生氣已經變成了痛苦。
“誰?”朱貝妮一愣。
“許文衡。”
朱貝妮被問得苦笑一聲:“你始終不信。”
“你們沒有在一起?”張勳武重新看回朱貝妮,聲音裡流露出驚喜。
朱貝妮點頭確認。
“那你跟我去廣州!”張勳武伸手拉朱貝妮,馬上起身準備下車。
朱貝妮掙扎:“你瘋了!你忘了你有女朋了嗎?你忘了我們已經分手了嗎?你忘了我堅決不去更遠的南方了嗎?”
張勳武張口結舌愣在那裡。
“你快下車吧。時間到了,要開車了。”朱貝妮推張勳武下車,張勳武任憑她推著往前踉蹌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