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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大醉而歸。華安安到第二天下午才緩過酒勁,胡兆麟又陪著施襄夏和梁魏今來客房飲茶敘話。
梁魏今誠懇地說:“依華兄弟的棋才品行,也該列入國手行列。我和定庵、兆麟商議,準備給你籌辦一系列棋賽,和江淮間名手進行切磋。憑你的實力,過五關斬六將不成問題。屆時由棋壇元老公推,認定你為新晉國手。”
華安安嚇了一跳,如果成為國手,“華安安”三個字有可能出現在清代圍棋史上,那不是干涉歷史程序嗎?
他看到三個人殷切期待的目光,又不好推辭,只得找藉口推諉。
他感謝三位的一番好意,推說自己狀態不佳,想幾個月後再開始棋賽。
梁魏今雙手一拍,說:“好,有你的實力,有兆麟的財力,有我和定庵襄助,此事輕而易舉,國手稱號唾手可得。”他一心想報答華安安。
華安安錯開話題,問:“施兄對陣揚州老叟,不知何時開始?”
胡兆麟說:“揚州老叟昨日剛回揚州,一路舟車勞頓,須歇息幾天,約好五天後開始棋局。”
華安安對施襄夏抱拳說:“施兄棋藝高超,一定會擊敗揚州老叟,然後去當湖再和範大相公較量十局,從此以後,名揚天下,與範大相公並稱棋聖,永留青史。”
施襄夏苦笑說:“賢弟的好意我心領了。你說的前程那麼遠大,我想都不敢想,只是眼前揚州老叟這一關,我就心中無底。”
梁魏今說:“揚州老叟潛心棋藝,當世再無第二人。棋藝之高,高山仰止,堪稱無冕棋聖。可惜他有一處弱點,他比定庵足足年長三十八歲,年老力衰,不堪長時間角力。若是隻下兩三局,我看定庵未必能贏他。但是十局棋較量,定庵後來居上,取勝的把握還是有的。”
華安安說:“我這次在北京和老叟對局,看他只有四十歲上下。”
梁魏今說:“那是他的易容術,他出山對局,都會易容,顯得年輕矯健,令人不敢輕視。其實,他是黃龍士的親傳弟子,與徐星友同出一門,至今享譽棋壇已經四十餘年,罕逢對手。我昔日和他較量兩次,也都敗北。不愧是黃龍士的徒弟啊。”
華安安不由得擔心起來,說:“我聽人說過,揚州老叟不看棋局過程,能從一百步外把棋局倒推回來,並且以此為樂。”
胡兆麟說:“這怎麼可能?江湖傳言,兄弟莫信。”
一聽這話,施襄夏的心情更加沉重了。用這種方法研究棋藝,真是匪夷所思,神仙也難做到。如果揚州老叟真有這本事,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自己怎麼可能扳倒這座大山?
梁魏今呵呵一笑,說:“兆麟莫急。依揚州老叟的棋力,推算一般棋手的棋譜,大概可以。但是,推算西屏和定庵這樣的高手,恐怕未必。”
胡兆麟一拍巴掌,說:“正是,揚州老叟棋藝再高,他畢竟是肉體凡胎的人,精力總是有限的。”
華安安望著凝眉沉吟的施襄夏,心裡想著揚州老叟,為自己即將目睹這一空前的激戰而興奮不已。唯一美中不足的,蓮兒對他已經冷淡,使他失去了構想一個五彩斑斕的美麗幻想的空間。
弈樂園,是清初圍棋國手們交流棋藝,探求圍棋奧秘的棋家聖地。過百齡、周東侯、汪漢年、黃龍士,盛大有都曾在這裡留下足跡。是清代圍棋藝術崛起的主要奠基地。
弈樂園是棋手們對依園的暱稱。依園,又叫韓家園,是清朝初年韓醉白的私人別墅,位於揚州城北郭門外,是揚州最為人讚美的名園。韓醉白嗜好圍棋,往來結交都是棋壇巨擘,弈樂園在當時成了頂尖國手們切磋研究的活動中心,因此也成就了弈樂園在圍棋史上的特殊地位。
後來,韓家敗落,將韓家園轉賣他人。新主人並不嗜棋,弈樂園的國手們只得四散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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