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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驚奇地說:“兄弟真是發達啦!唉,我去苦修,要這些阿堵物做什麼?”
他居然推辭不要。
華安安硬塞進他手裡,兩人推搡半天,費保定終於接受了華安安的心意。
華安安打趣地說:“看來出家人就是了卻塵緣,大哥居然不要銀子了。”
費保定打著哈哈,苦笑不已。銀票一揣進懷裡,他萎靡的精神立刻煥發出青春,眼睛也亮了,說話底氣十足,唾沫星子亂飛。
華安安想起了香香,就大著膽問:“香香怎麼樣了?過得還好嗎?”
費保定於心有愧,吱吱唔唔地說:“兄弟,哥在這件事上確實慚愧。你知道,我在王府混事,就是想蒙張虎皮出去招搖一下。香香這事,哥是迫不得已。我愧疚,我難受,我一肚子苦水往哪兒倒啊?”
華安安嘆口氣,說:“算了,不提了。只要她不受委屈,日子過得衣食無憂,我也盼著她能幸福呢。”
費保定見華安安並不責備自己,心裡稍覺寬鬆些,說:“她如今日子過得還行,窮孩子出身,什麼苦難沒經過?這是她的命啊。”
兩人都沉默下來,停頓了一會兒,費保定找個託口告辭走了。
華安安從窗戶上目送費保定離去,望著他乾瘦微駝的背影,心裡百感交集。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老費這樣精明能幹的人,連妹妹的命運都掌握不了,自己不也是一樣嗎?走上圍棋之路,是父親的決定。做實驗員,是祝子山一力促成的;執行任務,陰差陽錯流落在這裡,是一時的疏忽大意造成的;和香香的婚約,是祝子山和費保定的主意。婚事告吹,是滿洲貴族橫插一槓子造成的。莫名其妙地和北京棋界鬧翻天,不知道又是什麼原因?現在返回中繼基地,又是全憑祝子山做主。
自己什麼時候能真正掌握一次自己的命運呢?
吃早飯時,祝子山領著小栓子來了。
小栓子穿戴一新,肩上挎著小包袱,背上揹著雨傘和一雙布鞋。
雨已經停了。驕陽似火,街道上的水跡都已經被曬乾。
吃罷早飯,馬修義背起自己的行李和褡褳,一手牽著小栓子的手就要上路。
祝子山叮嚀再三,要小栓子聽馬老師的話,路上不可調皮使性子。
華安安囑咐馬錶舅,一路注意保重身體。
他們把一老一少送出揚州城,僱了一輛馬車,讓把老少二人一直送到瓜州渡口。
“我想到了一個計劃。”祝子山悄悄說。他的目光很堅定,稍顯一些冷酷。
現在,他倆去牲口市場買馬。
“計劃已經很周密了,還有什麼?”華安安漫不經心地問。
祝子山說:“張橋畔周圍的地形,我出任務之前已經實地走過一遍。在界溪的上游,有一處小瀑布。如果把瀑布的出水通道堵上,用不了多久,那裡就會形成堰塞湖。一旦下起大雨,堰塞湖衝開堵口,奔瀉而下……,哼哼!”
華安安停下腳步,吃驚地瞪著祝子山。
祝子山表情猙獰,顯露出華安安從沒見過的另一面。
“人為製造洪水?你打算幹什麼?”
祝子山眯縫起眼睛,冷冷地看著身旁東來西往的人群。“我想把張橋畔通往中繼基地的那道土坡和小橋沖掉,隔斷張橋畔和中繼基地的直接聯絡。這個村子距離中繼基地太近了,只有不到二百米。它的存在對基地是個巨大威脅。”
華安安堅決地說:“我不同意!大水衝到那個村子,會造成村民的生命危險。我記得工作條令一再強調,不能干涉歷史程序。”
祝子山摟著華安安的肩膀,低聲說:“條令是活的,有一半還是我制定的。不干涉歷史程序,要分具體情況判斷。這個村子是中繼基地的一大威脅,它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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