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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風華充滿停下車,沖他們喊:「範老師,楊老師。」
老範抬起頭,勉強笑了一下說:「哎,謝警官,快看,謝警官來了。」
楊女士也跟著虛無地笑了笑,彷彿笑只是下意識的本能,並非對著特地哪個物件。但她還是認出了謝風華,眼神裡稍微有了神采,點了點頭。
謝風華下車走過來問:「你們去哪,我送你們。」
老範擺手:「不麻煩了,我們叫個車就好,很方便。」
「我來都來了,沒什麼麻煩。」
楊女士輕聲說:「不是怕麻煩,是我們要去的地方,你去了不合適。」
謝風華疑惑看他們:「你們去哪啊?」
老範為難了一下,嘆了口氣說:「殯儀館。我們約好了今天去交錢,明天辦喪事,你一個年輕姑娘就別跟著來了,忌諱。」
謝風華點點頭:「墓地找好了嗎?」
「沒找好,但那邊也能寄存骨灰盒,」楊女士輕聲說,「總之先把喪事辦了,省得大家都不安寧。」
謝風華敏感地抓到她話裡有話,問:「您通知小莊了嗎,她在網上說想來參加……」
「不給她來。」楊女士第一次生硬地打斷了她的話,「我什麼道理都懂,我執拗整件事是文博不對,是我們對不起小莊,但是,但是文博是我兒子啊……」
她驀地湧上淚霧,撇開頭說不下去。
老範接過她的話,無奈地說:「可憐天下父母心,我們再知書達理也不可能同意讓推我兒子下橋的人來。」
謝風華皺眉,有個她忽略的細節驟然間就這樣被拎出來,她問:「可莊曉巖依然是範文博合法伴侶。」
「對,所以我要趕在她攙和之前把喪事辦了。」楊女士一抹眼淚,果斷地說,「小謝,你不會轉頭去告訴她吧?」
「當然不會,」謝風華想了想問,「莊曉巖私下有跟你們提過這個要求嗎?」
「哎呀提過,」老範說,「一出公安局就打電話來,而且跟一個不知她從哪找來的律師,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非要我們倆同意,文博他媽氣得差點就犯心臟病了。」
「所以她知道你們不同意?」
「當然知道啊,」老範氣急敗壞,「我們這邊剛掛了電話,她轉身就在網上接受採訪,大量網民罵我們兩個老的,這幾天電話洩露出去都快被打爆了。」
謝風華若有所思,想了想,鄭重地問楊女士:「楊老師,事到如今,我請您說句實話,唐貞在時您跟她親近,您發現範文博家暴過她嗎?」
楊女士一聽急得都不顧儀態,跳腳說:「怎麼可能,他那麼愛唐貞,連她出個門穿什麼衣服身上帶多少錢都要過問,怎麼可能對她動一個手指頭?」
老範也說:「文博從前真沒打過人,他從小到大上學就沒有過任何打架鬥毆的事發生。我知道,他對小莊的態度判若兩人,我沒教好兒子,都是我的錯,但他從前真不是那樣的,真不是……」
謝風華皺眉,正要說什麼,忽然被手機鈴聲打斷。她一看,是老季的電話,忙讓老範倆口子等等,她走到一邊接通。
老季說:「華啊,周律師跟莊曉巖沒查到有什麼往來的證據,通訊工具沒有,銀行帳戶往來也沒有。會不會我們搞錯……」
「你查一下,我幫莊曉巖報家暴案那天晚上他在哪。」
「好。」
謝風華掛了電話,轉頭看向老範夫婦,語氣誠懇地說:「範老師,楊老師,我有個不情之請。可能有點不近人情,但除了請你們幫忙外,我想不到別的辦法。」
「小謝,你說。」
「我想請你們不要那麼快辦喪事,至少給我三天,好嗎?」
老範與楊女士狐疑地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