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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轉呀轉,一下就轉到卡德殿走廊上。黑貓步履輕盈,就像芭蕾舞者足尖踏下的月光。
貓兒動作緩慢,眼神卻特別犀利,隨意一瞥,就像一顆祖母綠。
它停下來,伸個懶腰,彷彿整個城市都在午睡。
一味盯著貓看,拍特寫,半天才想起貝利爾,該去看看它。
貓的懶腰伸到一半,就有一雙手提著它的前足,將它抱起。貓兒輕叫一聲,又尖又細,刺激著脆弱的神經。只是還未看清那裡站的是什麼人,面前場景就已切換回裝了奴隸的大堂。
只記得那雙手呈現病態的蒼白,和黑貓的毛髮形成鮮明對比。
大堂裡,奴隸已劃了界限。
前面很少很少的一部分是已被篩選的,後面很多很多的一大群,是愁眉苦臉的。
貝利爾的臉色已經很不好看,身邊的桑楊沙滔滔不絕:“你不知道,追求她的男人特別多,可她都不想要。”
芺羅塞碧那輕佻地笑:“是,所以你也沒有機會。”
桑楊沙抱著她的腰,粘膩地說:“不要這樣對我,我最愛的芺羅爾。”
貝利爾側過頭去看著別處。
芺羅塞碧那說:“對了,一會瑪門殿下會來是麼。自他成年之後我都沒有看到過他,也不知道變成什麼樣子了。”
“比以前好看很多了,不過還是趕不上路西法陛下。這樣一來,他不是少年,第一美少年也不能算,第一美男子也不能算……人長大了,果然還是會吃虧的。”
桑楊沙看去神經粗,實際還是蠻敏銳的。
不過他說的話我不愛聽。
芺羅塞碧那說:“他們並不是同一種型別的,你知道。”
桑楊沙說:“不是同一種型別,總也能分出點高下。”
芺羅塞碧那說:“嗯,路西法陛下畢竟是所有魔族的王,確實無人能及。”
桑楊沙想了想說:“而且,聖戰剛爆發那幾年,他的樣子也不怎麼好看,似乎隨意過了頭。”
桑楊沙,你再說一句,我就捅了你。我沒開玩笑。
貝利爾說:“那是因為米迦勒的死。而且,我認為君王的容貌並不重要。”
桑楊沙說:“我並不是指這個。我的意思是,為了一個天使鬱鬱寡歡,頹廢自棄,實在不像一個君主會做的事。”
貝利爾說:“他的私生活似乎不用你來過問,桑楊沙殿下。”
桑楊沙輕輕一笑,聲音放得極低:“由一個人的私生活可以看到他的品質,他的品質完全會影響對魔界的統治。”
貝利爾說:“我並沒發現有不妥之處。”
桑楊沙說:“貝利爾,你是個奴隸,宮廷裡的事當然不會知道。你要真知道陛下的過去,估計就不會這麼想了。”
貝利爾說:“魔界很強大。他的身份就是王,做到了這一點,他就是成功。”
芺羅塞碧那說:“聽你口氣,好象蠻崇拜他。”
貝利爾說:“很崇拜。”
很崇拜?
汗,這一點,我怎麼從來沒發現過?
我只聽貝利爾對桑楊沙說很崇拜他,還對他說他是自己見過最優秀的人。
桑楊沙說話這種調調,估計就是給貝利爾捧壞了。
不過,真是說不出的開心。
桑楊沙已經有些不高興了,卻還擠出笑容:“貝利爾果然還是那麼容易就崇拜人。魔族裡只有女人和男同性戀才會像你這樣迷戀他,真不愧是玻璃。”
芺羅塞碧那噗嗤一笑,沒說話。
貝利爾說:“男的也不少。只是桑楊沙殿下一雙眼睛都看美女去了。”
桑楊沙立刻有了臺階下,眼神挑逗地看著芺羅塞碧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