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部分(第2/4 頁)
寫完。
四年前,黛玉只是懷疑,可現在便是毫無疑問的確認:以雲涯的才華與狡猾,那時的“沒寫完”定是故意的,他有意藏著最後一句呢。
雲涯無奈,承認:“我那時並不是為了讓你。”
那時他還是身份尷尬的皇孫,還不知皇叔意圖對他委以重任,再加上身邊還有個書讀得一塌糊塗的雲諾,他少不得要藏些拙,這只是為了自保的小手段而已。
黛玉也能猜到原委,眼看著桌上那兩首七絕悄然間消散無痕,覺得有些可惜,卻又覺得輕快,不由又掩著唇兒發笑:“那麼,哪天重新比過?”
“……等有機會。”只不過,這次到底是讓還是不讓,有些頭疼。
……
屋裡先是細聲細語,然後稍稍安靜了些,最後竟是笑鬧之言——聽著,真有些“繾綣”的意思呢!
弄月居然就坐在地上,背靠著緊閉的廂門,也不怕冷,掩著笑意,一心一意地聽壁角。
懷裡的雪糰子顫了顫,軟軟的,輕巧的,尾巴慵懶地掃來掃去,腦袋拱出來,貓兒琥珀色的眼兒睜得大大,顯然是睡飽了要玩耍。
眼看寵物就要嬌俏地“喵嗚”,弄月趕緊揉貓腦袋,又豎著手指貼到唇邊,做出一個“噓”的姿勢,又調皮地眨了眨眼睛,小小聲:“別出聲哦,要是被發現了,我們就要一起被惱羞成怒的太子殿下發、配、三、千、裡了。”
貓兒很乖巧,毛絨絨的大尾巴一掃一掃,果然不再出聲兒,只是乖乖地蹲在弄月膝蓋上,蹭著小公主柔嫩的手心。
弄月摟著貓兒揉了揉,又聽裡頭幾聲笑,忽然覺得地上有點兒涼,忍不住捉了寵物捂手,再次自言自語:“哎,有個人疼,好像也不錯。”
貓兒不懂,繼續撒嬌著蹭來蹭去,弄月卻又笑了,眨巴眼兒,笑顏驕傲至極:“切,反正是我用不著男人的;對了,不知道姐姐怎麼樣了,據說去南邊跪拜父王了……姓林的混蛋,肯定不敢欺負姐姐的!”
……
被弄月惦記著的姐姐和“姐夫”,已經拜過了雲華的衣冠冢,此刻,正快馬加鞭地往京城趕。
臘月風急,寒冬霜重。
一片蕭瑟之中,天地顯得更加無垠。由遠及近著,馬蹄急促,馬兒嘶鳴,林霽風猛然一拉韁繩,趁著馬兒躥高,向遠望去,確定:“差不過能看到了,離京城最近的驛站。”
秦可卿也停下馬,厚厚的面紗之下,竟然是帶著嚴肅的焦急:“為何沒看到人?該不會,他們已經過去了吧!”
“應該沒有,一路上都沒什麼新鮮的馬蹄印。”林霽風很確定,又一抽馬鞭,“往大道上去,那姓蕭的嬌生慣養,受不得顛簸,肯定是坐馬車回來的!”
姓蕭的,當然是蕭若繁。他監藥送去北疆,本想幹脆留在那邊過個年,可鎮國公老夫人決定要回京。藍老夫人與太皇太后交情匪淺,蕭若繁作為晚輩,自然得親自送老夫人回京。
而林霽風這邊,算著過年還有些日子,反正忙年有妹妹,他本是想陪著準媳婦慢慢玩回京城的,沒成想,在靠近京城的鎮甸,跟幾個昔日兄弟聯絡感情時,聽說他們悄悄麼麼弄到了一個“驚悚”的訊息:留守京城的北疆將士的家眷,感動於景襄侯製出藥膏幫他們丈夫解除痛苦,竟然幫蕭若繁請了一個萬年青的長生牌位,而且,算著蕭侯爺這幾日回京,還打算截在官道上送這個牌位!
聽完這一出,林霽風覺得自己牙都疼了,蕭若繁過了年也才二十二歲,給他請什麼長生牌位,這是祝壽還是夭壽?
而且,“萬年青”?作為一個外戚,夠膽稱“萬年”啊,這牌位要是真請了上去,蕭若繁回京之後,就等著被御史的口水活活噴死吧。
林霽風才不相信,那些將士的家眷會做這麼沒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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