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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
幸好。
她笑中帶淚,哭笑參半。
雖然她恢復了聽力,但是聶凜依舊帶她去醫院。
首先去了耳鼻喉科檢查了器官的聽力功能,醫生再次確診是非器質性的耳聾,讓他們去約心理科。
接著聶凜就帶著她離開了醫院,開車前往陳容的養療所。
昨天夜裡聶凜就和陳容通了電話,陳容在聽到她的症狀時也十分驚訝,為他們排開了診療時間,讓他在確定蘇芒珥的器官功能正常的情況下再過來一趟。
蘇芒珥提前接受了第二次催眠治療,回憶從那次火災之後繼續。
「後來去了哪?」
「舅舅破產了,我跟著舅舅一家回了海堯市外祖父就住在海堯。」
蘇芒珥合著眼,以及完全投入了催眠的回憶世界。
令陳容意外的是,這次的治療非常不順利。
問到關於搬到海堯市後的事情後,蘇芒珥從支支吾吾,到直接表情緊張地緘默不語,不管陳容怎麼引導怎麼詢問,她都隻字不提。
如果在催眠狀態下都不願意開口說的事情,一定是有問題的。
蘇芒珥不願意說,沉沉睡著,治療也沒辦法再進行。
陳容和聶凜出了治療室。
「您覺得呢。」聶凜望了一眼躺在裡面睡著的女孩,問他。
「我的治療計劃是,找到她的心理創傷的觸發事件,然後透過引導暗示治療幫助她克服。」陳容說著,若有所思地停頓了下,然後一針見血地說:「我推測,那場火災,並不是讓她產生創傷後應激障礙的核心事件。」
「之前她的聽力明明在逐漸恢復,可是昨天晚上在廣場上她突然就喪失聽力,據你描述還一副很驚恐的表情。」
「我在想,她是不是在廣場看見什麼了。」
聶凜眯了眯眼睛,隨著思考,眼神逐漸暗沉下去。
「這姑娘之前問什麼都照說,但是一到了舉家搬離南城後就閉口不談。」
「她在海堯住的時候一定發生過什麼事情。」他順著陳容的推測,往下結論。
陳容與他想的一樣,「如果在我這兒她不願意說,那你回去就多費心,不管怎麼樣,一定要知道她是被什麼刺激到留下陰影的,或者問她到底在廣場看見什麼了。不然治療無法進行下去。」
聶凜頷首,「好,我知道了。」
聶凜牽著她出了養療所,他沒有著急去開車,蘇芒珥說覺得這片度假區的風景不錯,他就提議在附近走走,陪她散散心。
雖然才是二月初,但是今年的暮冬要比往年都溫暖許多。
聶凜握著她的手,將自己的溫熱度給她。
蘇芒珥望著遠處的森林和凍上的小河,呢喃著:「感覺這邊春夏應該會好看。」
「等天氣暖和了,你想來再過來玩。」聶凜說著,他手上用了些力度,將人往自己身邊拽了拽。
蘇芒珥被他扯到身邊,胳膊撞到他的胳膊上,她眨眨眼不解:「幹嘛呀。」
「問個正經的事兒,很認真啊。」聶凜雖然這麼說著,依舊用閒聊的悠哉語氣試圖讓她放鬆些:「昨晚上,我去買奶茶的時候,你在那等我,是不是看見什麼了?」
她凝滯住,然後緩緩道:「我能看什麼。」
「裝傻,你沒看見什麼東西,能怕成那樣?」他手指上使勁用力,捏著她手心的肉。
蘇芒珥被他捏痛了,皺了皺眉,但面前人依舊沒有想放過她的預兆。
「看見誰了?還是什麼東西?」他緩緩問。
蘇芒珥將視線偏垂下去,咬了咬唇,猶豫半天也只是說:「真沒什麼。」
「耳朵。」他猝不及防地叫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