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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的作者曹雪芹的祖父曹棟亭在任江寧織造時,與江寧太守陳鵬年不合,彼此怨恨很深。可巧有一年,陳鵬年吃了冤枉官司,眼看就要革職坐牢,這訊息傳到營棟亭耳中,
他特地為陳鵬年寫了一份密疏呈奏康熙皇帝,替陳鵬年辯解。事後,陳鵬年知道這次是死對頭曹棟亭暗中救了自己,就親自到曹府來向曹棟亭“負荊請罪”,但曹棟亭一口拒絕接見陳鵬年。
陳鵬年只好婉請曹棟亭的親戚再去致意。那親戚在去曹府的途中,見一個人騎著高頭大馬,手裡捧著一本書,正在專心致志地讀著,書本將臉遮蓋住了,看不清是誰,心想:是誰這般好
學?再一打量馬後的跟隨,卻是江寧織造府的,不問就知那馬上人便是曹棟亭了。那親戚不敢冒昧驚動他。
後來那親戚與營棟亭相見時,極口稱讚曹棟亭騎馬看書、虛心好學的品行。誰知曹棟亭聽了,哈哈大笑說:“我哪裡是好學,我這個江寧織造,雖然是為皇親國戚督辦綢緞棉布的,但是
官職不小,又是經常出入宮廷與皇帝見面說話的人,街上的老百姓見了我,都要向我叩頭致意,我怎能安然接受呀,所以只得借書遮面,不讓老百姓看清我是誰罷了,哪裡有什麼虛心好學呀!”親戚聽曹棟亭這麼一說,豎然起敬,不由又問道:“外面都十分敬重您的寬宏大量、君子風度,陳鵬年對您的深情更是銘刻在心,您為什麼拒絕他登門請罪呢?”
曹棟亭笑笑說:“我知道陳鵬年案情冤屈,理應奏聞皇上,這是我的責任!但他與我歷來不合,我豈能貿然接受他的謝意!”
親戚聽了連連點頭:人不為私見而辯是非曲直,乃真君子矣!
第二份遺囑
在上海幸福街道有個姓張的退休老工人。他生性和順,笑口常開,而且肚裡有主意,說話有分寸,在裡委裡擔任義務調解員,整天為街坊們東奔西走,排難解紛?所以人緣很好,人人都
叫他“老張頭”。
這老張頭有兩個已經出嫁的女兒,大的四十歲,小的三十歲。雖說老張頭膝下無子,兩個女兒卻象走馬燈似的三天兩頭上門問寒問暖、照料家務,送甜的鹹的、軟的酥的來,逢年過節更
是搶著要接老張頭去團聚團聚。老張頭的一間十二平方米的亭子間連門檻都差點兒讓兩個女兒踏穿。老張頭一提女兒就笑眯了眼:“那是我的兩朵金花哪!”所以左鄰右舍都把這兩個女兒叫
作“大金花”、“小金花’’o
有時候,也會有人開玩笑:“老張頭,大小金花哪個更好?”“嘿嘿,手心肉,手背肉,我是一樣歡喜!”也有的老朋友勸他:“你呀,也要為身後之事想想,不要弄得有朝一日大小金
花奪家當。你的退休工資有七十多元,你又用得省,萬一將來調解員的女兒要人家來調解,你身後也不光彩啊!”老張頭聽了還是篤定泰山,嘻嘻一笑:“不礙,不礙。現在辦事樣樣都有法
律保障,我早已立下遺囑,怕點啥?”“那遺囑可要立得公平哪!”老張頭仍舊嘻嘻一笑:“當然,當然。”
說來不巧,有一天早上,老張頭急著要去調解一件弟兄爭房的糾紛,下樓梯走得急了點,一腳踏空跌下來,不省人事。鄰居們連忙七手八腳把他送到醫院去搶救,不料竟是腦溢血,救不
轉了。大小金呼天搶地地趕了來,一聲一個“親爹爹”。街坊們想起老張頭平時的種種好處,也都陪著落了不少眼淚。
到剛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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