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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個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
程意心知道,最近顧定澤非常忙碌, 有幾個專案一起開工,他要坐著飛機到處趕場, 這半個月中,他有一多半的時間都不在京市。
他不在,倒也還好。
程意心一早就想離開, 只是不知道兩個人的婚姻狀況要如何處理。
她跟奶奶談論過這個問題。
當時趙未語告訴她:「這樁婚事, 是我們求來的, 我跟老顧一起壓著阿澤同意的。」
趙未語看著孫女,見她神情平靜,也不由嘆了口氣。
當一個人心冷了,那過往的所有事,似乎都不能牽引她的情緒。
「現在我們要走,總要給阿澤一個接受的時間,心心,你需要跟阿澤談談。」
「我們這一走,不知道要去多久,如果他不想離婚,那就等你回來,」趙未語說,「如果他想離婚,那就離了吧。」
「這年頭,誰還沒離過幾次婚?」
程意心咬了咬嘴唇,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這樁她費勁心力,耗盡青春才討要來的婚事,最終也要以失敗告終。
程意心很肯定,她一旦提出離婚,顧定澤肯定會幹脆利落同意。
他可能早就受夠了她。
這樁有名無實的婚姻,帶給顧定澤的只有拖累,從一開始他就不想要。
現在,也算是皆大歡喜。
程意心雖然已經做出了決定,可她內心深處,依舊有著眷戀和不捨。
這份不捨源自於過往十年的回憶,也源自於兩個人生活的點點滴滴。
一旦他們離婚,此後餘生,就真的變成了陌生人。
程意心再度陷入了猶豫和糾結之中。
她承認,她不夠乾脆,不夠利落,這樣猶猶豫豫,真的很讓人看不起。
可是沒辦法。
曾經十年的感情,不是說捨棄就能捨棄。
她只是累了,感情依舊在。
這半個月,程意心忙忙碌碌,想了很多。
她一直想找時間同顧定澤談一談,可除了那個週末的那一次偶然相見,兩個人就再也沒有碰面。
程意心不想把這樣嚴肅的事放到微信上說,心裡又有些割捨不下的猶豫,所以就一直沒有開口。
直到九月中旬,一個陰雨綿綿的午後,程意心正在跟戴律師安排歐洲療養院的住所,安排外國的工作人員給房屋配備她跟奶奶慣用的物品,松山療養院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程意心心裡咯噔一下,草草結束通話戴律師的電話,立即接起:「什麼事?」
打電話的是張副院長。
張副院長語氣有些沉重:「程小姐,剛才趙老夫人忽然昏迷,已經送往松山第一醫院搶救,松山第一醫院的陳院長說趙老夫人突發心臟病,必須要儘快進行支架搭橋手術,需要您過來一趟。」
程意心抿了一下嘴唇,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深吸口氣說:「好,我這就來。」
等掛了電話,她才發現自己的手抖得厲害。
她立即打了車,這就往松山第一醫院趕去。
她這個狀態,自己是不敢開車了。
從悅寧居到松山第一醫院不遠,半個小時之後,程意心率先到達。
趙未語已經被送進搶救室,在她昏迷之前,自己簽署了幾份搶救檔案,程意心現在過來,需要補簽另外一些檔案。
給趙未語做手術的是心外一把刀,也是松山第一醫院的副院長,另外一名副院長跟張副院長站在一起,看程意心蒼白著臉過來,不由嘆了口氣。
他跟程意心的父親認識,對趙未語的病情非常關注。
「程丫頭,你別怕,這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