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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禮儀性地安慰了一句:「沒準那隻貓不是故意自己跑掉的,而是走失了或是被人抓走了?」
「可幾年後,這隻貓又回來了。」
「這隻沒心沒肺的貓,忘了孤不說,還強行碰瓷,想賴上孤,讓孤繼續養他。」
楚鳳岐:「……」
強行碰瓷?這隻貓也是夠厲害、夠有心機了。一出手就是給自己找了個最有前途的金大腿。
不過,話說景御為什麼會做這麼奇怪的夢?夢中故事還帶一波三折的。
「你說,」景御幽幽地道,「孤應該怎麼處置這隻貓?」
「那要看陛下對這貓是什麼感情了。」
「怎麼說?」
「如果陛下已經對那隻貓無感,那就趕走好了。如果還是挺喜歡的話,那不妨繼續留在身邊,心情好時逗一逗,心情不好時揉一揉擼一擼抱一抱,就當是讓它贖當年不打招呼就跑掉的罪。」楚鳳岐一臉真誠地建議。
「還有,」他聯想到這隻貓曾經跑掉的前科,補充說,「最好是把它圈養起來,不讓它再跑掉。」
景御慢慢地笑了起來。
他意味深長地說:「孤也覺得,你這建議甚好。」
作者有話要說: 後來,當楚鳳岐知道貓是比喻他的時候——
現在就是後悔,非常後悔!
我坑我自己
第5章
御書房。
身穿黑金龍袍、五官華美而端正的景御坐在御座上,一手散漫地撐著臉頰,一手執筆不疾不徐地批閱奏摺。
而楚鳳岐一襲雪白狐裘站在一旁,鴉青色的睫羽輕垂,安安靜靜地研墨。
看起來就是一幅典型的紅袖添香的絕美畫面。
而實際上,楚鳳岐已經暗暗地翻了不知多少個白眼。
景御這暴君也太小氣了。
他不過就是睡夢中無意識地罵了幾句暴君、狗皇帝,事後也解釋了,甚至他還一臉認真地傾聽了景御說自己的夢境,在景御為如何處置那隻曾跑掉後又跑回來碰瓷的貓而煩憂時,他無比真誠地給出了連景御也認同稱讚的建議。
結果,早朝後景御卻還是記仇地把他叫到了御書房,讓他伺候研磨!
還一臉玩味地說,不是都說紅袖添香?他這個被進獻進宮的美人,本職不就是幹這個的嗎?
雖然這話聽了讓人很生氣,不過卻讓楚鳳岐想起了他的處境和出宮目標,也就只能暫且妥協了。
為此,他非常乖順、認真地磨了不知多久的墨。
磨得手都酸了,腿也站累了。
他揉了揉自己發酸得已經近乎使不上什麼力氣的手腕。
「是不是心裡又在罵孤?」景御低沉的聲音冷不丁地響起。
「你怎麼……」楚鳳岐下意識想說你怎麼知道,好險及時反應過來沒說出知道兩個字,而是換了另外的說辭。
「陛下怎麼胡亂冤枉人?」他一臉被懷疑的不滿。
景御心情貌似還不錯,也沒跟他多計較。
他悠哉悠哉地單手支腮,聲音輕慢而慵懶:「磨了這麼久的墨,累了吧?」
「確實有些累了。」楚鳳岐說,「陛下不說我還不覺得。」
「不過,大概是為陛下磨墨是心甘情願的,磨墨時反而不覺得累,只覺得一恍惚時間就過去了。」
「既然你都這麼說,那——」
景御語氣一頓,嘴角勾起一抹惡劣的笑,「繼續吧。」,
楚鳳岐:「!!!」
不應該心中感動,然後體諒一下他嗎?
「陛下,」他小眼神幽怨,「陛下不覺得草民這麼辛苦這麼盡心盡力,應該得到嘉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