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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看來她果然康復得不錯,失語症已經不算是個問題了。
元熙哼笑:「怎麼,你現在又認識我了嗎?昏迷剛醒來那會兒不是隻認得有錢人家的『兒子』,裝作認不出我是誰嗎?」
「我沒有裝,我只是不敢認……」
元熙完全不想聽她解釋,打斷道:「今天來的客人都是受邀請來的,我不記得邀請過你。」
「茜茜……」
「別叫我茜茜!」她像被蟄到一般,「袁茜早就死了,二十年前那晚……跟妹妹袁薈一起,在那場屠殺裡面被殺死了!我現在叫趙元熙,在春海市的福利院長大,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
「我知道你恨我。」蔣虹訥訥道,「但是茜茜……媽媽是有苦衷的。」
元熙冷笑:「活在這世上誰沒有苦衷?二十年前的苦衷,現在就不存在了嗎?」
蔣虹囁嚅著說不出話。
「你走吧,這裡不歡迎你。」
元熙盤算著,不能讓聶家其他人發覺她已經醒了,大概只能叫秦飛白先送她回去。
蔣虹卻一把拉住她:「茜茜,我知道你恨我,但這段日子,我想了很多,還是覺得……你不能跟阿臣在一起啊!」
元熙怔了一下,回過神來,譏諷道:「為什麼?你不會告訴我說他跟我是兄妹或者其他血親之類這麼狗血的故事吧?」
蔣虹搖頭,目光的焦距突然拉遠,像看到什麼可怕的事物一樣,抖著手重新戴上墨鏡,把臉扭朝一邊。
元熙轉過頭,正好看到聶家的男人們走進大堂裡來,應該是剛打完高爾夫球,回來洗澡換身衣服,簡單的茶歇之後,就準備參加晚上的百日宴了。
原來她還知道羞恥嗎?
好在他們前呼後擁很多人,大堂吧又跟客房電梯在兩個方向,連聶堯臣也沒有特別留意到她們在這裡。
元熙拉著蔣虹轉過大堂的拐角,推開旁邊一扇門,裡面是個小型宴會廳,今天是空置的,裡面連燈都沒開,只有推開門能透進一絲光亮。
「你在這兒等著,我叫我朋友來送你回醫院去。你要不樂意,那我們現在就去市公安局,警方應該還有很多問題要問你,你自己選。」
「那你呢?」
「我?今天是我兩個孩子的百日宴,你希望我丟下他們,就像當初你丟下我跟小薈一樣嗎?」
這是橫亙在母女之間永遠無法抹去的鴻溝。
元熙將她留在那裡,獨自從小宴會廳離開,到旁邊的洗手間捧水洗了把臉,才拿出手機來打電話。
秦飛白本來就在半路,接到電話正好趕在日落之前來接蔣虹,看到元熙臉色不好,關切道:「發生什麼事嗎?」
她搖頭,叮囑道:「你幫我把人交給醫院一位姓容的醫生,他知道我們的情況。這裡的安全通道出去就是停車場,現在外界還沒人知道她人已經醒了,儘量不要讓人發現。」
「你放心。」秦飛白又仔細看她,「你真的沒事嗎?寶寶還好吧?」
「我們都很好,你別擔心。」
秦飛白拿出一個小禮盒給她:「送給孩子的,銀湯勺,不是說銜著銀湯匙出生的孩子最幸福嗎?希望他們這輩子不愁吃穿,有父母疼愛。」
不要像他們小時候一樣。
「謝謝……」元熙突然抱了抱他,「謝謝你,飛白。」
他對她的情誼,她全都明白。
…
秦飛白載蔣虹離開之後,元熙回到酒店房間,補了補妝,聶堯臣從身後攔腰抱她:「你上哪去了,怎麼一整天都沒看見你?」
「我過來有一會兒了,看你們打球去了就沒去找你們。」
「嗯。」
聶堯臣像撒嬌似的在她肩頭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