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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跟想像中姐妹相見的情景很不一樣。
元熙並不想讓她一來就看見自己脆弱的一面,擦乾眼淚調整了一下情緒,問道:「你現在……還是叫原來的名字嗎?」
「元卉,這就是我現在的名字。戶籍檔案裡做過調整,不過我都不記得什麼時候調的,反正現在大家都更習慣叫我saki,真正的名字叫什麼好像也沒人在意。」
「那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秦飛白找你來的嗎?」
「這其中的曲曲折折一兩句話說不清楚。不過有個事兒我要先跟你說明一下,你別太驚訝。」
大概在北京待的日子久了,saki說話帶一點好聽的京片兒,讓她整個人也有種北方姑娘的爽朗。
「嗯,你說。」
「我做練習生以前的事兒都記不太清楚了,醫生說以後可能會慢慢恢復,但眼下確實……我看到你知道你是我姐,畢竟臉這麼像呢,但以前我們倆在一塊兒的事兒就不太記得了。」
元熙的確吃了一驚:「失憶?」
「差不多那意思,但失憶一般什麼都不記得了,我是記得一些,剩下的就比較混亂,醫生說就像東西放錯了抽屜,而不是整個抽屜全被倒空了。」
元熙立馬想到之前昏迷醒來之後有失語症狀的蔣虹,心頭一涼:「為什麼會這樣,你受過傷?」
saki一笑:「你平時不怎麼看綜藝節目吧?」
元熙搖頭。
「難怪你不知道。之前我參加一個慢生活類的綜藝,在現場暈倒了,也沒成植物人,不過醒來就這樣了。醫生說可能跟我吃的抗抑鬱類新藥有關,我參加了三期臨床實驗,可能還有些副作用不是特別明確的,就應驗在我身上了。」
「你有抑鬱症?」
saki像是不太在意:「混我們這個圈子的,名利心重,壓力也大,很多人都有,不算什麼。不過吃了藥好多了,特別是現在,事兒不記得了反而輕鬆得很,再也不會睡不著覺了。」
「你也睡不著覺?」
「可不是嘛,就從睡不著覺開始的。不過最近真的睡特別踏實,一覺到天亮都不帶醒的。」
元熙笑笑:「我也是。」
原來她飽受失眠困擾的時候,元卉也在世界的另一個角落睡不好覺。
都說雙胞胎之間有些奇妙的感應,她們這樣的不知道算不算。
某種意義上來說,元卉不記得小時候發生的事其實也挺好的。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們可以跟她講,她作為旁觀者不會像親歷者那麼難過。
「家裡的事,我聽秦飛白說了。」saki果然跟她坦承道,「還挺離奇的。我記得我是在福利院長大,但一點都不記得是因為什麼被送到那兒去的了,沒想到背後有這麼大一件案子,像拍電視劇似的。哎,你看過我演的電視劇嗎?我演過女二和女三號。」
元熙搖頭:「你不是唱歌跳舞的女團嗎?」
「也演影視劇啊,整天被人嘲演技不好那種,不然怎麼會壓力大得都抑鬱了呢?」她哈哈一笑,「看來今後要多給你補補課啊,自己妹妹演的電視和綜藝都沒看過!」
氣氛漸漸熱絡起來,終歸是親姐妹,即使中間隔著那麼多年,又各自經歷那麼多事兒,但看到對方與自己肖似的面孔,生分和疏離很快就放下了。
聶堯臣推著兩個小寶寶出現在病房門口,看來是直接去新生兒病房接了孩子來的,見saki也在病房裡,並不意外,顯然也知道她今天要到這裡來的事情。
saki很有禮貌地站起來,稱呼他道:「聶總。」
「你們已經認識了?」元熙問。
「他跟我原來公司的老闆挺有淵源的。」saki聳了聳肩膀,「不過我不知道原來他是我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