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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大為驚訝,姜琪更是驚喜,她便出言邀請韓夫人到安王府中作客。韓忱看了她一眼,便道:「依禮家母本是應該去府上拜見,只是下臣位微,不敢叨擾。」
姜琪便笑道:「祖母和母親自西夏嫁至京都,已經多年未回過西夏,其實心裡是非常想念西夏的,若有故人聊些舊事,不知道多麼開心呢。」
姜晞也邀請韓忱,大咧咧道:「聽說西夏人都很是爽朗大方,韓教習這般就不像我們習武行軍之人了。」
眾人默,你書院還沒結業呢,就是習武行軍之人了?
韓忱聽了,倒是點了下頭,淺笑道:「既如此,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回去必叫家母準備拜帖。」他生得冷冽英武,誰知這一笑竟然十分好看,連原本對他有些懼意的宜蘭縣主姜玥都有些閃神。
韓忱告辭,臨走時眼光掃過姜璃,卻發現姜璃至始至終都沒有抬過眼看他,一直坐在姜晞床榻邊,低垂著臉,不知她表情如何。他只能看見她美麗無暇的側臉,長長的睫毛偶爾扇動著,在眼下可見一層淡淡的投影。
他不知為何有點失望,卻在收回目光時看到她捏起的小手,分明有些顫抖,她是在緊張嗎?他心底莫名就有點雀躍。
三月底,姜晞結業考核大比奪了這一年的第三,第二是周衍,第一的是隻在皇家書院待了一年的兵部尚書之子李岷。
安王決定先讓姜晞在兵部做一段時間,熟悉了朝廷兵部的管理情況後,再送他去陝西,便給他在兵部謀了個正六品的主事之職,五月份就上任。
四月初,韓忱母親韓夫人餘氏遞了拜帖拜見項老王妃和大夫人。
項老王妃和大夫人見到韓夫人很高興,西夏那邊大世家就那麼幾家,一談起來全部都是熟識的人。項老王妃也是認識韓夫人的母親的,大夫人更是從小就認識韓夫人和她的妹妹餘側妃,所以頗能談得來。
趙氏並未見韓夫人幾人,姜璃卻忍不住去了慧安堂的花廳。前世,她是在後來才見到韓夫人的,這一次,她倒是想從最一開始就看看,她很多事情還沒有想明白,也還沒有想好下一步該怎麼做,便決定邊走邊看。
姜璃在非請安的時間突然到慧安堂,讓項老王妃和大夫人母女有些詫異,不過想到最近姜璃行為十分乖巧,不像以前那麼刁蠻無理,便只以為她這是來老王妃這裡獻殷勤。上次給明惠送玉墜子的事,她們自然是安在趙氏的頭上的。
姜璃給老王妃和大夫人請安,等老王妃讓她起身,並給她介紹了韓夫人母女後,韓夫人便攜了韓煙霓起身給姜璃行屈膝禮。
姜璃靜靜看著韓夫人和韓煙霓,黑眼珠純淨如寶石卻深不見底,不知是不是在想些什麼,並未出聲免禮。
韓煙霓已起了身,她見姜璃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自己,而身邊母親韓夫人仍未起身,就有些怔愣,眼睛睜大了看向姜璃。現在的韓煙霓還只是十二歲,遠沒有後來的柔媚,只有那雙細長的鳳眼圓睜微挑時別有一番風味。
氣氛凝滯了片刻,姜璃感覺到韓夫人和韓煙霓很不自在了,才溫和道:「夫人免禮吧,剛剛看到夫人見夫人和韓公子長相絲毫不似,反而韓小姐似足了韓夫人,便一時走了神。」
韓夫人聽言,先頭的疑惑消了消,道:「不怪郡主奇怪,犬子外貌全然承襲了他父親,的確和臣婦是完全不像的。」
姜璃笑了笑,便自顧坐在了大夫人項氏的對面,韓夫人的上首,然後就不出聲了。
姜璃並未做什麼,她的禮儀做得十足,然而她這樣一坐,臉上的笑容矜持端莊而又帶著隱隱的高傲貴氣,花廳裡原本友好的氣氛便有一點點僵硬,各自的喉嚨好像被卡住了似的,熱絡的話再也說不出。
大夫人有些不悅,項老王妃便出聲道:「明惠,我們跟韓夫人先說說話,你